一行,宁远伯的儿子倒是安然无恙,可她儿子尸骨未寒还不到三个月。宁远伯夫人如今竟然还敢来府上说亲,这分明就是在戳她的心窝子!
偏那宁远伯夫人好似看不懂薛氏的脸色一般,硬是坐着不肯走。
薛氏忍了又忍,心道不能与宁远伯府撕破脸皮,为侯爷惹麻烦,终于将心中怒火强压了下去。
她面色冷淡地问:“不知宁远伯夫人口中的申家,是京中的哪一家,为何我从未听过?”
宁远伯夫人笑呵呵道:“申氏一族来自西陵,薛夫人自然是没听说过的。”
“那申氏一族中可有人入仕,官至几品?”
“这个……”宁远伯夫人神情略带着几分尴尬,眼神瞟向身旁带着的丫鬟。
那丫鬟姿态恭敬地朝薛氏行了一礼,才开口道:“我申氏族人大多在西陵王手下当差,府上有一位姑奶奶嫁予西陵王为侧妃。”
这样的家世若是在西陵那里,也算是极好的了,可这里是上京,皇室宗亲不知道有多少,西陵王的一个侧妃又算是什么贵重的人?
薛氏几乎要气笑了:“宁远伯夫人莫不是在与我玩笑?”
宁远伯夫人意味深长道:“哎呀,薛夫人,我知道你是心疼女儿,以你们晋阳侯府的地位,自然也是瞧不上小地方的家族,可你女儿毕竟姓薛,不姓季啊。”
勋贵圈子里都知道,晋阳侯原配夫人死了不到三个月就娶了薛氏入门,薛氏嫁入侯府带来的两个孩子必然是晋阳侯的种,可那又如何,难不成薛氏敢将真相说出来吗?
既然说不出口,那薛氏的女儿,便只能背着父不详的名头。
京中又有哪个好人家的儿郎肯娶这样的女子入门?薛氏瞧不上她说的亲,要她说啊,薛氏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许是宁远伯夫人那不屑的眼神直接戳到了薛氏的痛处,她终于忍不下去,猛地站起身大声道:“来人,送客!”
宁远伯夫人被晋阳侯府的管事强硬地请了出去,倒是她身后的丫鬟,躲过了管事的推搡,回身对面如寒霜的薛氏道:“夫人不妨再考虑一二,我申氏愿意出十万两的聘礼,夫人若是想要其他东西,也可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