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西陵王府也有这样的水塘,他母妃很喜欢荷花。
很快,他的思绪收敛,淡淡道:“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
“行,有长进。”明王知道他不想多说,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和镇北侯交手的感觉如何?”
“很强。”
“具体说一说。”
“比我弱。”
明王失笑:“那可未必,镇北侯虽然脑子不太够用,但拼起命来可不容小觑,你今日把人逼急了,他迟早会对你出手。”
“不把他逼入绝境,他如何会露出马脚?您和陛下难道就不想知道,妖玺究竟会不会落入他手中?”白休命反问。
下朝之后,镇北侯刚回到府中,没过多久就有太监带着禁军来侯府宣旨。
大概意思就是镇北侯之女残害百姓无数,镇北侯教女无方,令其闭门思过三个月为其女赎罪。
等镇北侯接下圣旨后,那群禁军立刻守住了侯府所有出入口,明摆着要在接下来三个月,就近监视镇北侯府。
侯府大门关上后,镇北侯终于忍不住,将手中的圣旨直接摔在了地上。
“欺人太甚!”
刘周见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镇北侯,幽幽道:“皇帝这是要夺走侯爷的兵权,架空侯爷啊。”
“军师可有什么解决办法?”镇北侯猛地看向他。
刘周摇摇头:“侯爷被人捏住了把柄,此事已成定局。”
毕竟镇北侯的女儿在京中杀了那么多人,偏偏又被明镜司拿到了证据,这是不容辩驳的,只罚了他闭门思过三个月,百姓只会觉得罚的轻了。
“本侯为朝廷出生入死,现在用不上我了,就将我一脚踢开,皇帝果然如军师说的一般刻薄寡恩。”
军师笑了笑:“历来皇帝都是如此无情,侯爷还是要多为自己着想。若是您能早日进阶五境,天下何处去不得,哪里还需要受人掣肘。”
“你说得对。”
“侯爷莫要忘记,我们这次回上京,本也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是为了……妖玺。”
刘周看向表情越发缓和的镇北侯,露出一抹笑:“只要拿到妖玺,侯爷就有足够进阶的资源了,届时兵权又算什么。”
“妖玺……”镇北侯眯起眼,看来他需要尽快从严立儒手中取走妖玺了。
朝中之事向来与京中百姓无甚关系,但镇北侯因纵容其女被陛下禁足之事,依旧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毕竟这位战神进京的时候,大家还去围观过,谁知道没过两日,就犯了事。
听到传言的百姓满是唏嘘,阿缠反而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昨日才哄了白休命,今日镇北侯就被禁足了,虽然只有三个月,但也很了不得了,白大人果然是吃软不吃硬。
阿缠心想,下一次惹事的时候,她一定尽力隐藏好,绝对不让白休命产生怀疑,为她的事多费心,就当是对他的报答了。
昨日镇北侯赔偿的五千两银子到手后,阿缠与慧娘商量,打算将二层小楼推倒重建,慧娘还去买下了后面的院子,到时候正好可以将院子打通,重新规划一番。
旧房子要被扒掉重建,两人当然不能继续住在店里,阿缠便带着慧娘住进了放着季婵母亲嫁妆的那座宅子。
那宅子在崇明坊,距离东市不远,位置极佳,周围也都是官宦人家的府邸。
昨天晚上阿缠才与慧娘搬进来,许多东西都还没有置办,只随意在府中睡了一夜。
今日一早,阿缠便和慧娘雇了车将原本放在店里的一应用具都搬来府里,然后又去东市置办一些日常用品。
因为镇北侯那一枪的威力,原本家里的许多东西都不能用了,她们必须要重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