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实在有些喝不动了,他现在看人都是重影的。
雷同自然是知道这位故友的毛病,只要喝好了,问什么都会说。
他坐到张谦身边,低声问:“谦哥,听说我回来之前京里闹了活尸,都被抓了吗?”
“当然抓了,我们镇抚使亲自出手,可比刑部那帮废物强多了。”张谦说话有些大舌头,但条理还算清晰。
“那些活尸都怎么样了?”
“当然是杀了。”张谦打了个酒嗝,“不对,听说放了一个。”
雷同神色一凛:“放过一个,为什么?”
张谦挠挠头:“好像是那头活尸不一样,跟人似的。听说有人要养,我们镇抚使也不知怎么就答应了。”
“那就这么随便放了?”
“当然不是……嗝……放走之前肯定是签了契书的。”
“那谦哥知道养活尸的人住在哪儿吗?”
“知道啊,昌平坊的香铺,这地方可不能随便去,我们镇抚使大人知道了要生气的。”
问完了话,雷同深吸了口气,他将张谦安置好之后,出门付了银子,转身出了听湘楼。
这个时辰已经宵禁了,但雷同的速度极快,根本没人能发现他的身影。
不多时,雷同便回到了镇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