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被护工带下楼散步,但护工有事离开了一会儿。余夏又急着想上厕所,于是只能自己摸着黑向前。
池慕程刚好在医院的花园里写生,余夏一不小心踢到了他放在地上的洗笔桶,黑乎乎的水全溅到了她裤腿上。
吓得她连连后退,“什么东西啊?怎么全是水?”
也许是因为太着急了,她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幸好池慕程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你踢到我的洗笔桶了。”
“谢谢。能不能请你把我送回病房,我需要换衣服。”脚上也湿了,余夏很不舒服。
池慕程没有拒绝,好心地把她送回了病房。自此两人算是有了交集。
余夏回忆着那段过往,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将素描纸码好放在一旁,然后不由分说地将池慕程往门外推,“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池慕程莫名其妙,真相揭开,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祖宗!”池慕程被她推得连连后退。
“你这个骗子!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余夏直接将他推到了门外。
“我怎么就是骗子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池慕程前进了一步,拿身体卡在门口。
余夏戳着他的心口,有理有据地控诉,“当初是谁说要给我看萤火虫,等我眼睛好了要把画送给我。结果第二天就不告而别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提起这个,池慕程就来气,他轻嗤了一声,“你都收了别人情书了,我还留下来当你的备胎吗?”
余夏惊呆了,“我什么时候收别人情书了?”
“我亲眼看见的,你别不想承认。”池慕程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