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推开最后一个房间的门时,赫然发现床上的被子是鼓起来的。

她的脸瞬间变了颜色,眉毛挤到了一起,眼睛里刺出一道道利箭般的光。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了拳头,余夏她怎么敢!

这可是池慕程的卧室!

她不只一次在阳台上见过池慕程出现在这个房间的阳台。

但她一次都没能走进来过,她凭什么能躺在阿程的床上!

倪芷珊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掀开被子将余夏撕成粉碎!

但她终究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拿起手机悄悄地拍了张照片。然后又重新带上了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控,五官狰狞地挤成了一团,眼底的怒意不加掩饰,看起来面目十分可怕。

她快速地走进了卫生间,拨了个电话出去,“给我查一个人,越快越好!”

余夏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快五点了,天色都已经沉了下来。

然而她下楼的时候,发现那群人竟然还没走。

这位倪小姐的改造难度这么大吗?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倪芷珊的造型总算大功告成。

余夏舒了口气,总算可以走人了。

“咦?我的钻石项链怎么不见了?这可是我今年生日的时候阿程送我的。我一直都戴在身上的,就今天摘了一下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倪芷珊忽然焦急地说道。

“不会吧。再找找,你刚才摘下后我也没怎么注意。会不会你随手丢包里了?”艾唯一边宽慰她,一边也替她在客厅里搜寻起来。

倪芷珊一张描画精致的脸蛋紧绷着,说话的语气带着一阵尖锐的慌乱无措,“可我过来的时候根本没带包啊。”

艾唯见状,自然也要在第一时间撇清自己的关系,于是很严肃地吩咐自己的助理,“你们快把箱子打开,是不是被你们不小心收起来了。”

然而助理们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倪芷珊露出了一脸凌乱的惊慌,“怎么会找不到呢?明明我就随手放在这儿了?”

“会不会是这位余小姐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给收起来了?”助理看似很机灵地给倪芷珊提供了一个思路,而且在措辞上也无可挑剔,说得滴水不漏。

但是她们几个人都知道,余夏一下午根本没打扫过卫生。

她这么一说把焦点一下子转移到了余夏身上。

而且她们刚才已经打开箱子自证过了,现在唯一的嫌疑人成了余夏。

总不见得是项链长了脚自己跑了。

余夏寡淡地笑了笑,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这种嫁祸于人的戏码?就不能有点创新意识吗?

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倪芷珊几个小时前切的哈密瓜,只可惜不新鲜了,她尝了一下又吐了出来。

“说吧,想要让我怎么自证清白?”她坐在沙发上,保持着慵懒放松的姿态。

“余夏,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不过这条项链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倪芷珊紧抿了一下唇,善解人意地说道。

“要不然就请余小姐把外套的兜掏出来,再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证明一下你自己?”艾唯的助理听似很热心地说道。

余夏转过身子睨了她一眼,也许眼神过于凌厉,那个助理几乎不敢与她直视。

余夏又看了眼自己随手丢在沙发上的羽绒服外套和手提包,她几乎可以肯定应该是被人动过手脚了。

在她家里陷害她?这种手段真是太低级了,她实在懒得陪她们玩。

“抱歉,我不愿意。”余夏清冷地开了口,“如果你们已经完事了,就请你们带着各自的东西离开吧。”

“你这是心虚了吗?否则为什么不愿意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