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场演出,我其实特别邀请了一个人。他从我还没出道的时候就说过想看荆棘鸟的演唱会,我之前送了亲友席的票给他,但是……他今晚好像还是没有来。”
主持人惊讶地笑了一下:“哇,这位朋友真的好幸运,能否冒昧地问一下,他/她是你的什么人呢?同学?亲友?”
季想的视线在那条印着“挚友”的主题横幅上滞了几秒,才张了张嘴:
“……是很重要的人。”
他沉默了一会,又补道:“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人。”
“这么重要的人没有来,所以对季老师来说,再完美的演唱会都会有遗憾吧。”主持人抿了抿嘴。
“不过不要紧,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即使相隔千里,通过我们月亮卫视的直播平台也能在第一时间身临其境地观看我们荆棘鸟十周年演唱会的全程哦。”
主持人示意摄影师把镜头的特写给到季想:“说不定他/她现在正在通过直播看着你呢。”
“趁这个机会,季老师有什么话想对他/她说的吗?”
季想闻言竟然愣了半晌,在镜头面前向来游刃有余的他,眼神头一次显得不那么“坚定”。然而片刻后,他还是将目光移向了镜头,那双黑又沉的眼睛有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你……在看吗?”
主持人等了好一会儿,见季想仍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忍不住问道:“这就完了?”
“……”
季想张了张嘴,继续缓缓地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
“但是我说过,还有一些事要同你说。所以”
他看着镜头,仿佛透过它看着另一个人,轻声道:
“尽管今晚没见到你,我还是很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那日从疗养院回家之后,李可唯作了很久的心理斗争,还是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了老朋友傅轻云。
谁知傅女士听完之后竟然一点儿也不惊讶,甚至比李可唯本人还更早接受了这个事实,隔日下班后,她就左手提着一只血气腾腾的母鸡,右手拎着一大袋母婴保健品,完全不打招呼地杀到了李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