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过生日了。”
季想记得自己叹了口气,把蜡烛尽数吹灭了:
“……你想得太远了。”
尽管没有刻意去记忆,但不知为何,那天两个人挤在出租屋里吃蛋糕的场景在他的脑海里深深地扎了根。
并且从那以后的每一年生日,季想再也没用过数字形状的蜡烛。
可是季想三十岁生日没有潜水也没有蹦极,没有雪媚娘,甚至也没有李可唯。
只有一场闷得几乎将人溺毙的暴雨。
“你……忘了吗?”
季想神色复杂地将李可唯抵在墙边,看着他忍着痛楚蹲下身子,将那被水浸湿了大半的裤子捡了起来,再颤抖地提回了自己身上。
李可唯的脸是苍白的,嘴唇却像被人揉碎捣烂过的花心一样,边缘肿了起来,透着股不正常的糜红色。
他顺着季想的话回忆了半晌,小幅度地牵了牵嘴角:“……我很高兴你把我的话记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