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伤害你。”
“包括……我自己。”
大概是病房里的动静太大,原本在走廊里的几个小孩都被热闹给引了过来。
他们本来扒在门框上瞪着眼睛探头探脑,期间还贱兮兮地作出了擦眼泪的动作,但一对上季想那双赤红可怖的眼睛,熊孩子们像见了鬼一样,便纷纷化成了一座座呆若木鸡的石像,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季想粗暴地一把扯上窗帘,将那一道道探究好奇的视线给挡在了外头。
他喘了几口气,稍微平复了心情,艰涩道:
“阿姨……是什么时候生病的?”
李可唯哽咽了一下,垂下了头:“19年3月。”
“是她平时一起跳广场舞的朋友打电话给我的,说她那几天状态有点不对。”
“我当时忙着工作,没怎么上心,等下个月把她接到C市做了脑部的核磁共振,才确诊……”
“我早该想到的,她一个人在老家,退休后整天都待在家里看电视,除了跳广场舞以外都没什么人和她说话,要是我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季想不忍心看到李可唯这副神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不要怪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是啊,我已经做得很好了。”李可唯捂住脸,狼狈地擦了擦脸上的泪,声音却还是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