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太强,强到莫栖开始质疑自己的记忆。
闵诗华来之前,莫栖让项卓藏在展厅的一个屏风作品后面,假装这里只有他一个人,项卓要作为杀手锏应对意外。同时,他掏出宿舍钥匙,对着画低声说了句“得罪”,用金属钥匙在画的角落上深深地划下一道痕迹。
画中人姿势未变,似乎在默许莫栖的行为。
做好万全的准备后,闵诗华骑着电动车气喘吁吁赶来的。
进门后她看都没看莫栖一眼,直接冲到画前面,将重重的手提包随手丢在地上,细细观察着画的每一寸,在角落里发现了莫栖留下的划痕,心疼得手指都在颤抖。
“学姐,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没保护好这幅画。”莫栖满脸歉意地说。
闵诗华咬着唇向后退了一步,她摇摇头说:“我刚才问过琬思了,她给我讲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不是你的错,都怪施文轩忽然发疯。”
“向学姐现在怎么样了?我问过会长,他说已经被见义勇为的同学救下来了。”莫栖不着痕迹地问。
“她脖子被施文轩掐得满是淤青,刚在校医院上过药,过一会儿会来取讲解稿。”闵诗华说。
“向学姐伤得那么重,明天作品展还能坚持吗?要不换个人吧。”莫栖说。
“她这人做事向来认真,不会允许自己临阵脱逃。她明天会穿高领的衣服,你放心吧。”
闵诗华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些绘画用的工具,试图用颜料修补划痕。
莫栖站在她身边,在她认真补色的时候,忽然问:“学姐认识温淼吗?”
闵诗华的动作停下来,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问她干什么?”
“没什么,我有些事想问她,学姐有她的联系方式吗?”莫栖说。
“学生会的人想找联系一个宣传部长太容易了吧,你们应该有电话本的。”闵诗华又在画上涂了几笔,她稍微站远一些观察画,见不管怎么修补,新添的颜色都与之前的有色差,沮丧地丢下画笔。
见她如此喜欢这幅画,莫栖心中有些歉意,他想安慰闵诗华:“学姐,你别太……”
“你不懂,”闵诗华打断他的话,“我可能再也画不出这样有灵性的画了,她说这是我这辈子能画出的最好看的画,错过它我再也不可能超越自己了。”
莫栖并不是一个对艺术有追求的人,他无法理解闵诗华此时的状态,只注意到一个词:“‘她’是谁?”
闵诗华没有回答,她拎起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水晶盒子。
藏着项卓的屏风动了下,莫栖忙咳嗽一声,屏风这才安分下来。
没想到水晶盒子已经在闵诗华手中了,可是游戏app并未提示找到第三个许愿者,是缺了什么步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