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着的程继寒话锋忽的一转,“医院见的匆忙,答应侄媳妇儿的车这才备好,这是……睡了?”

程峰淡声:“她觉多。”

程继寒似乎并不觉得失礼,“听闻侄媳妇儿身体不太好,是该好好休养。”

言语上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程峰却从他的眼底只看到寒气森然。

一头没有心的怪物,披着人皮也没有寻常人的悲欢喜乐,一切神情喜怒,都只是在竭力学习之后的效果。

程继寒就那么踏着夜色走了。

程峰站在窗边看着他,楼下的程继寒似乎有所察觉,微微回过头,隔着浓重的夜色对望,一如十五年前,在警笛声和枪口之下的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