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顶富阶层,并非金钱只是数字的人民币玩家,便每个人每件事情都有一个可以合理处理的价钱。
谢霄北从底层爬上来,他对此最为清楚。
无所谓骨气、清高,只是人活在俗世,都离不开钱罢了。
处理好这些琐事,深夜医院无人的安全通道内,谢霄北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六位数支票,交给一穿着清洁服的医院工作人员。
“机票在三个小时后,收拾好你的东西,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四方城。”
来人连忙收下支票:“是,是,我马上就走,谢谢,谢谢。”
千恩万谢的离开。
十分钟后,谢霄北从安全通缓步来到万松颜的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窗户目光沉静的看向里面躺着的万松颜,深沉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涌动。
谢霄北随手拍了一张病房内的照片,发给手机内的一联系人。
谢霄北开车离开医院不久,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看着上面的联系人,削薄唇角细微勾起:“万公子,好久不见”
夜色如墨,浓郁而深邃。
谢霄北靠路边停车,点了一支烟,车窗半降,长夜笼罩他漆黑眉眼,筹谋、计算、狠辣、平静、诸般皆是他。
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深夜。
这双夹着香烟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染鲜血,却沾上了血腥。
通话进行了一个小时,谢霄北听着万家大公子万松鹤对程峰的怨愤,眸色幽沉不见底色。
无人能知晓,医院内一个临时的保洁员能做出多大又多么粗中有细的事情。
比如,让一个心绪难平的孕妇,不小心撞到桌角。
谢霄北回到香山别墅,重新洗了澡后,掀开被子上床,抬手搂着早已经睡得很沉的沈南意。
“嗯~”
睡梦里的沈南意哼唧一声,似乎是被他抱的太紧不舒服。
谢霄北松了松手上的力道,低声:“睡吧。”
沈南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身旁空空如也的床铺,以为他一夜没回来,眉头不自禁的皱起。
她嘟囔着:“这是上哪里野去了?”
“咔”
她话还没落下,从卫生间走出来的男人正好听到她那半句“哪里野去了”?
谢霄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沈南意一大清早就被他看的心尖儿毛毛的,咬咬唇,又躺回到床上,脑袋缩在被子里。
谢霄北单手挽着小臂上的衬衫,露出精壮带着青筋的小臂,倾身上前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又在编排我什么?”
沈南意被他连同被子一起搂着,被子就成了捆缚她的绳索,让她逃脱不得,“你大半夜跑出门,哪个正经男人那么晚出去?”
不是去做鸡鸣狗盗,就是去会情人。
谢霄北眸色深深的告诉她:“万松颜流产了。”
沈南意一愣,“不是说送医及时,没事么?”
怎么忽然就
谢霄北松开她,淡声:“夜里的事情,保胎期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医务人员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
沈南意心情有些复杂,觉得万松颜罪有应得的同时,又沉默于一个无辜小生命的流逝。
“……这算不算是,因果循环?”她低声问谢霄北。
谢霄北揉了揉她的长发,“也许。”
安澜、万松颜先后流产,这让也怀着孕的沈南意不自觉的就有些紧张。
医生明明跟她说,胎儿没有想象中脆弱,可
当事情一再发生,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发生的,都太容易让人焦虑。
以至于原本想要找孙总谈谈不用对自己特殊照顾,一切按照没怀孕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