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喝到中途,降香的脑袋沉得有些发晕。

恍惚间,听见谢承思突然嘟囔起来:“没几日就该中秋了,怎么还这么热?”

降香的脑子,已经被酒泡得朽钝了。

她却仍在努力地转动它,打算先想清楚谢承思问的是什么,再考虑好自己该如何答,最后才会开口。

好在,此刻的谢承思,-赤鱼-比平时要和气许多。

他并不怪罪她,只是继续含混不清地说:“中秋团圆,我要去见我阿耶,我的兄弟们,也都会去,不知道姑母去不去,她应该会去。你呢?你去哪里?”

降香垂下眼睛:“奴婢伺候殿下。十五当日,殿下需要府卫相护。”

谢承思摇了摇头:“不。我是说,我给你放假。你不去团圆吗?”

降香的声音低了下去:“奴婢守着殿下。若殿下不愿我随侍,我就在王府中等着。”

谢承思便不再聊这个话题了。

也不问降香为什么。

“继续喝,来,再喝一个。”他再次端起了酒杯。

月亮变得模糊了。

今晚明明只有半个月亮,此刻却变成了完成的一个。

一个又变成了三个。

变得很大很大,将整片夜空都塞满了。

0045 38.无言上(H)

虽然天上挂着三个月亮。

但降香的脑子还算是清醒。她知道她在何处,她要去哪里,她要做什么。

连脚步都不曾有错。

谢承思也很清醒。

他吩咐降香将他推回屋中。

“太晚了,不喝了,我要睡了。”他说。

他又变回了原来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饮乐间冒出的奇怪神色,还有非同寻常的举止,全然消失无踪了。

服侍谢承思沐浴时,或许是受酒意的影响,降香做了一个破天荒的决定,她想侍寝。

决心立下了,但到了真正要开口的时候,她还是欲言又止。

直到帮谢承思洗去一身酒气,又给他穿上寝衣,服侍他躺下。

她才终于张了嘴。

“殿、殿下,今日,可要我……服侍?”降香站在谢承思床头,嗫喏道。

双手揪着上衫的下摆,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不停地摩擦。

谢承思已经躺了下去,自己拉开凉滑的绸被,将整个人都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在外头。

像是生怕被猖獗的蚊虫钻了空子。

“服侍什么?”他明知故问。

降香才不会分辨他话中藏着的东西,只会按照字面上的意思,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答:

“服侍……就寝。”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种,委婉、文雅、又体面的答法。

可谢承思不买账:“可我已经就寝了。你不是已经服侍完了吗?该你值夜就留着,不该你值夜就走。”

“不、不是……是那种就寝。”

今夜的降香,竟异常地坚持,受谢承思几次谐谑,仍然想侍寝。放在平日里,或许会因着太过羞愧,顺水推舟地就放弃了。

“哪种就寝?”谢承思非要逼她说清楚。

“是、是肌肤之亲,为殿下泄火的……肌肤之亲!”她深吸一口气,舍掉了面皮,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道。

话语因紧张,而说得颠三倒四,说完,根本不愿回想。

“错了,不是我要泄火是你要。我分明就要睡了。”谢承思纠正她。

“不过,考虑到我是个大善人,你想要,我每次都会赏,这次也不例外。来吧。”他终于掀开了被子。

“殿、殿下,容、容我先洁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