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缬草?

还要缬草去请?真是反了天了!

谢承思心中的火苗蹭地暴涨了起来,一直燎到了他的头发丝。

他随手抄起几案上的茶盏,就往降香身上掷去。

降香灵活地往旁边一闪。

清脆的一声响,茶盏碎裂成了几瓣,茶汤流了一地,有几滴溅到了降香身上。

虽她避开了茶盏,但避不开让谢承思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

他猛然起身。

降香终于觉察到不对。

砰地一声跪下:“奴婢知错!”

无论如何,先认错再说。她想。

“你何错之有?”谢承思几乎要被她气笑了,抱着胳膊,冷冷地问。

降香也不知道。

但好歹她知道,不能说不知道。

于是选了个最宽泛的罪名:“奴婢不敬郎君。”

谢承思坐了回去。无力地伸手撑住了额角:“你,罚俸三月。”

“是。”降香认同地点头。

“还不滚过来伺候!”

“是!”

谢承思便如此,勉强同降香和好了。

自此,降香也牢牢记住了,郎君与人交际,她须记得帮郎君给钱,打点关系。

话又说回来。

降香遭了通罪,才学会给人好处。如今给驿丞的这笔钱,不是怀王赏的,还能是什么?

0005 4. 鸡同鸭讲下(H)

夜里,谢承思挥退了其余仆婢,只留降香一人,伺候他沐浴。

“你不是想要吗?本王现在赏你。”他宽宏大量地说。

降香的脸红了。

但她并不否认。

“殿、殿下,奴婢先伺候你沐浴。”她结结巴巴地说,伸手帮谢承思除去衣物。

除到只剩一条白绸的亵裤,降香扭开了脸。

亵裤已被他微勃的尘根顶出了个大包。

降香又迅速地回看了一眼。

绕开那鼓鼓囊囊的一团,二指挑着腰际一点点的布料,尽量轻柔地将亵裤褪下来。

做完这些,她架着双腿不能动弹的谢承思,妥帖地将他从素舆上抬起来,又放到浴桶里。

浴桶很大,是专为谢承思的腿疾而定制的,里面设有贴合他双腿的座位。他腿伤之后,排场愈发阔大,凡出门在外,必带一架马车,专门放置这只浴桶。

里面的水温适宜,是降香盯着手下的丫鬟小子兑好的。温养的药材用最细的纱棉包裹好,沉在水底,水面浮着一层香气扑鼻的花瓣。

药香混着花香,馥郁芬芳。

谢承思腿坏后,便开始偏好浓烈的香气。

在车里让降香按摩伤腿时,熏的是浓香,沐浴时,添的也是浓香。

京中贵人皆知,怀王与人交际,往往素舆还未至,他身上的那股香气便先至了。

但除了药香,他身上的香气与香气,往往大不相同。

就如他喜欢收集小玩意一般,谢承思也喜欢收集香料。除了当下时兴的花果香膏,海外的沉香龙涎,西域的红花没药,他均有涉猎。随他心情,每日一换。

饶是降香侍奉了谢承思许久,但仍不适应他用香的习惯。

熏得她鼻子直发痒。

“阿嚏!”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好在喷嚏即将冲出来之时,她及时转了身。才避免了喷到谢承思身上。

谢承思的脸一下就黑了。

“你进来。”他命令道。

放肆,还胆敢嫌弃?反了天了!须得好好治治她!

“是。”降香为难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