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
他一直担心谢承思发怒,忐忑高悬在头上。而正在此刻,它落下了。
谢承思见状,挥手让他起来,像是拂去罩在他头顶的乌云:
“别跪了,逗你玩的。我信你。”
“你方才说,装着真药的车被人劫道,那车里其它的财物,可有丢失?其它车队呢?”他收起了散漫的神色,仔仔细细地问道。
缬草:“据押送之人回报,大件的花石,几块灵猫香脂,都与八角悬铃草一道丢失了。应当是那剪路的贼人,趁乱偷去的。”
谢承思一听,不禁起了调笑的闲心:“他们还挺会选。专挑贵的取。不过我记得,那交趾土司最爱黄金,上回来朝觐时,满头满身,戴的全是金子。这成素,怎的没为我挑些金制的玩意来?”
从回报之中,缬草得知了丢失的东西,至于成素放了什么,却实在不清楚。
可怀王偏偏问起这些,他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实话:“属下不知,属下收到的消息里,只提到了花石与香脂。殿下若想知道旁的,需得详询成总管。”
谢承思:“好吧,他还要晕多久?”
“……”缬草更不知如何作答。
他又不是大夫,更不是成素本人,他怎么知道?
缬草十分发愁。
他绞劲脑汁地思索,想着究竟要说什么,才既能闯过这一关,又能让殿下满意。
好在谢承思主意变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