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他温热的胸膛贴近了她的后背,香气被蒸得暖融融,将她牢牢地包裹住。

说话时,他在生气,而生气时,他的气息变得急促,挟带着更多的香味,洒在她侧脸上。

热得要烧起来了。她想。

“没有。”降香不小心对谢承思说了实话。

脸上的热度,一直烧到了她脑子里。让她变得晕乎乎的。

“没有?你可真敢说!”他的声音仿佛突然有了回音,在她耳边一阵阵地荡开。

总之,谢承思最终还是就着这样的姿势,教会了降香运笔。

除此以外,他还为她布置了许多临帖的功课。

当时是在苹州,谢承思做别驾,清闲无事,便时不时地要检查降香的成果。

待重回京师后,公务渐渐繁重,才将此事搁置了。

其实这之后,降香的字是有长进的。

好歹从画符,变得中规中矩,笔势圆润。

如今她写的这本名册,拿出去给任一位读书人评判,都找不出错来,最多说一句,平平淡淡,无甚特点。

但挑剔如怀王,显是不满意的。他偏好字中筋骨,与他本人嚣张的气质相符。

“拿去罚抄,抄三十遍。”谢承思从素舆上撑起身子,伸手在书架上找出一本字帖,丢给降香。

“抄完了我要检查。不许偷懒!”

降香眼疾手快地接住字帖:“奴婢遵命。”

“只是这份名单,殿下当真不愿细查吗?”她仍然忍不住要问。

谢承思:“查什么查?我现在哪里都不去,不就是给他们探的吗?我日日在着宅子里呆着,免得刺史还要派人跟着我,日日奔波,更免得我的太子哥哥为难他。”

降香:“殿下的意思是,探子与太子相关?”她还是不太明白原委,但这次她问出来了。

谢承思:“笨!曲州是太子封地,我们又在那大石村查出了东西,可不得与他相关?我过曲州,他本就不放心。若非如此,为何那夜我们宿在东宫,他却偷偷遣信使先走?又为何使曲州刺史来接我,把我安置在这座宅子里?如今被我拿住了把柄,他肯定更坐不住了,有探子才符合常理。”

降香困惑:“既然殿下早知此事,我又得了名册,为何不照着它拔除探子?”

谢承思皱起眉头,看向她:“拔除干嘛?我又不想和太子结仇。”

他的面上,竟也露出了困惑之色。他十分不解,如此简单明了的道理,为何她还要问?

0018 14. 敲门上(H)

然而,对于伪装成仆婢的暗探,谢承思并非时时刻刻都放任。

尤其是,当他在院子里憋久了,想要作弄降香时。

“你们先下去,降香留下。”

其时,他摆摆手,将房中侍奉之人都遣散。

“是。”诸人皆低下头,鱼贯而退。

其中的暗探,出是出去了,但并没走远,悄悄地潜在门外,不愿放过房内的一丝动静。

“殿下,外间有人。”降香低声提醒谢承思。

谢承思的耳力更加敏锐,他当然也察觉了。

这使他相当不快。

平日里打听也就算了,这时还要打听?

他推开房门,直接对着院中厉声高喝:“怎的还不走?本王日日居于此院中,便是为安你们的心,让你们看个够?本王宽和,你们却得寸进尺!怎的,还想看本王的床笫之事?有那么好看吗?值得你们费心选好了地方,专为听墙角?或是太子身有隐疾,要打听他弟弟的房中事?是不是还要你们照着摹出春画,拿去给他评鉴?”

吐字清晰,声势铿锵。

而内容却实在是狂悖粗俗,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