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称呼,已经变成了“王妃娘娘”。
态度十分之恭谨。
仿佛是生怕亲昵一点,就要冒犯了眼前的贵人。
“哈哈真的吗?多谢多谢!”降香依旧大声,语气依旧夸张,“那我就试试咯?”
她接过刀,旋身在空中舞动了几下。
刀做得确实用心,连刀柄都是照着她的习惯和手掌大小打磨的,刺砍戳斩,每种动作,皆顺滑流畅。
降香对它爱不释手。
她将刀抱在怀中,兴冲冲地再次对缬草道谢:“多谢!多谢你们送我这把刀!”
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羞红,既喜又愧。
喜的是府中旧识,还记得她的喜好,愿意送她礼物这大概说明,大家已经放下了;愧的是……不提也罢。
激动之中,她似乎没发现缬草的异常。
虽然有些事情,降香不想提。
但它们绕不过去。
缬草说要来,她便一直处于忐忑之中。
她也一直在对自己说无论是鼓励也好,逼迫也罢,总归是叫自己不许逃避,要得到明确的答案:她是否可以得到原谅?
可当她真见着人,却不知道是怎么了,嘴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突然便开始大声说话,使她整个人的态度,热切得有些不正常,甚至像脑筋出了问题。
好像只有声音越大,表现得越活泼外向,内心中的不安和犹豫,才能藏得更深一些。
不过行为奇怪归奇怪,缬草还是愿意同她说话的,这就够了。
降香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她精心准备的腹稿:“我不会再背叛王府了。”
缬草没有正面回答,他又将话题绕回了刀上:“刀可还好使?若有不顺手的地方,我再拿回去叫人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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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去旅游了,放一周假,7.31-8.4不更新
0077 64.亏心
继缬草之后,成素也带着甘松常来做客。
好像无事发生。
好像又重新蒙进鼓里了。
成素年纪大,见过的风雨也多,待降香一如既往,态度找不出任何瑕疵。
而甘松却不能如他一般淡然了。先几次来,他比缬草还要局促,全仰赖成素圆场。
过了好一阵子,才渐渐转好。
甚至又开始与谢承思养的鹦鹉玩闹起来。与降香能够讨论的话题,也因着鹦鹉的缘故,慢慢变多。
唯一不同之处,只是每次来,都要扯着成素一道。
有旧友作伴,降香虽不能像住在东跨院时那般,白日里出门不受限制,但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
谢承思还是会允她出门,只是须有他相伴。
而他事忙,并非时时有空,逢每月旬休假,旁人是真休息了,他也未必。
因此,一直到五月中,她都没出过府。
至于别家贵人成亲后,要接待应酬的官员家眷,大族仕女,降香一概没见着。
日子如同往常,平稳无波地过着。
小暑前一日。
谢承思有事,早早去了衙署,而甘松正休假,拉着镇日守着府内的总管成素,又叩开了降香的门。
鹦鹉先降香一步,从架子上扑腾着飞下去,对他们表示欢迎:“我欢迎!我欢迎!金降香偷懒!”
谢承思教过它,现在不许乱喊降香的大名,要尊称王妃。
鹦鹉欺软怕硬,当着他的面,表现得很好,一下就改了口,可他一旦不在,它便又故态复萌。
即便稳重如成素,也难免被自来熟的鹦鹉影响,停下脚步,蹲在地上,逗弄起这只聪明的鸟儿。
“你这个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