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沈承锋淡声吩咐,先给纪霖安系好安全带,然后才系自已的。??l
车子急速开始在路上飞驰,猛然拐弯那刻,险些要将所有人从碎掉玻璃的窗口甩出去。
后座的纪闻良还想说点什么,但压制他的人没给他机会,果断重新捂了他的嘴。
他唔唔几声,本是半扎的长发凌乱散落,眼底因情绪紧张猩红一片,衬托得眼角两边的泪痣越发生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为泪珠坠下。
“哥?”纪霖安没办法看清,只能从声音判断他哥的状态,扶着靠背吃力回过身去看,“你怎么了?”
沈承锋揽紧身边的人,“坐稳,他没事,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等到地方了,你们再好好聊。”
耳边冷风呼啸,像是怒吼声环绕心头,听得纪霖安心里有些慌,但还是听话地没再乱动,只在心里叹道,
昨天把沈承锋惹生气了还没哄好呢,这突然来这么混乱的一出,导致他哥也处在盛怒之中,纪霖安一时间真是两头为难。
而且沈承锋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虽然刚刚也亲了他,喊他宝宝,但那句‘密谋着想跑’无疑是沈承锋的重雷区。
纪霖安把现有的线索全部串通到一起,不用等到车子停稳跟他哥‘对口供’,就猜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昨天的电话里,纪闻良强调了盲杖,这就意味着有事要发生,所以他哥是真的想‘绑架’他。
按照纪闻良的思路,知道自家宝贝弟弟成了别人的玩物,肯定是打算先把他带离沈承锋身边,从根源上杜绝被控制的危险,
然后再去拍卖会所先交付二十倍的违约金,办手续等等,将买卖合同作废。
这样一来,沈承锋手里没有把柄握着,就算再不想放人也没有办法。
仔细回想,自已被扯上车那刻,车窗玻璃也跟着响起碎裂的声音,沈承锋跟保镖肯定就是那时候上的车。
但他当时自顾不暇,情绪高度紧张,来不及思考那是什么。
等到他缓过神要做出反击时,耳边衣料的摩擦声很重,原来并不是单纯在向他靠近,而是有人在窄小的车厢里打斗。
但为了自已能活命,纪霖安那瞬间没思考太多,盲杖直接就冲着对方脑壳敲击过去。
要是对方挡不住,那就等着下半辈子当个傻子残废或者植物人。
而沈承锋当然不能变成残废植物人,不然他还怎么养他的漂亮小鸟。
于是为了挡下那一击,他用了点力度,导致最后把纪霖安的手都弄红了……
沈承锋指腹放在他虎口上轻揉,又捧到嘴边吹了几口气。
纪霖安嗅到机会,当即就软下语气跟他说,
“唉,好疼啊,我差点以为自已的手要废了,如果承锋哥哥能不再生我的气,对我笑一笑,就可以引发瞬间不疼的医学奇迹哦。”
沈承锋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纪霖安察觉到他态度有些许松动,当机立断用脑袋蹭他肩膀,乘胜追击,
“承锋哥哥,我没打算要跑的,这真是一场误会!天大的误会!突然被掳上车,我也很懵很害怕,以为自已又被绑架了……
你会出现在车上就是为了救我,对不对?”
“你很担心我,我也不想离开你,既然这样,我们就好好恩爱过日子,别再生气冷暴力,浪费宝贵的相处时间了,好不好?”
后座的纪闻良瞪大眼睛,眼角的泪痣娇艳欲滴,他弟在说什么?!沈承锋是给他弟下情蛊了吗?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短短几个月就爱上囚禁他,跟他身份严重不平等的人,这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能是什么?!
沈承锋忍耐力异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