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的渴肤症也不至于一直忍到现在才开始接受治疗。
“渴肤症不是针对一个人的病,这么多年里,你就没想过找个合适的人结成伴侣,缓解一下痛苦吗?”纪霖安问他。
“没有合适的人。”沈承锋揉他后脑勺,同床这么多天,他逐渐明白怎么帮纪霖安快点入睡。
困意袭来,纪霖安闭上眼,理智稳稳将他压住,才没将那句‘那我是合适的吗’说出口。
在生命倒计时里,他注定当不了那个合适的人。
所以当话语再说出来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问题,“周医生有说要治疗多久才能好吗?”
“无期限。”
纪霖安睁开眼,怔愣了一瞬,便听沈承锋接着道,“心理疾病没有特定的药物跟手术可以治疗,只能借助外力去缓解情绪波动、心理需求带来的身体反应。”
“我抱着你时不会觉得自已有病,但如果没办法跟你触碰,情绪就会不受控制。”
向来不会让话掉地上的纪霖安难得沉默下来,没再回应他的话。
那种身体被绳索捆绑住的感觉再度袭来,纪霖安顺着根源望去,发现死死拽住他的人是沈承锋。
他们像是从一次次紧密拥抱中,产生了骨血相连的反应,只要有人将连接线斩断,那么他们双方都会鲜血淋漓……
他忽然不想再听沈承锋说心里话,又或者说是不敢,因为只要他说一次,他就觉得身上的绳索又被勒紧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