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撒谎了,明明是你不正经。”纪霖安才不认自已的错,“我说的精神,是大脑的精神层兴奋……”
沈承锋抱着临时化身为树袋熊的纪霖安上床,靠坐在床头,大掌拍抚他的背,“嗯,是我不正经,禁了十几年,体谅我一下。”
纪霖安搂紧他的脖子,哼哼了两声,奔三的老男人。
老男人尽量压着平和的语调,像怕吓到他似的轻声问,“刚刚在哭什么?”
纪霖安觉得这样有些好笑,勾了勾嘴角,又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那睡吧。”沈承锋不多问,抬眼扫了下时间,十一点半,在他的监督下,纪霖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十点钟准时入睡。
今天超时得有些严重。
比起他的健康,他在意的问题瞬间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你好无趣。”纪霖安说他。
沈承锋应,“嗯。”
纪霖安又没忍住笑,“怎么都不为自已辩解一下?”
“没什么好辩解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沈承锋说。
“可我觉得你很有趣。”纪霖安告诉他,“从来到你身边开始,我就一直在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沈承锋把他乱糟糟的长发整理好,一手扣住,另一手继续给他顺背,“你刚刚说了,我很无趣。”
“那只是一句吐槽,别放在心上好不好?”纪霖安想到他的情感障碍,意识到这人根本分不清开玩笑跟真话的区别。
以后不能随便吐槽他,免得他当真了然后难过。
“嗯。”沈承锋又是这么应他。
纪霖安莫名心悸,这近在耳边的声音一下就将他拉回刚刚那场拉锯战中
沈承锋沉而急促的呼吸,激得他瞬间就有了反应。
纪霖安默默挪屁股退开一点,想从他腿上下来了。
但沈承锋不让他动,纪霖安的睡衣从始至终都没穿好,这样亲昵抱在一起,很大程度缓解了皮肤饥渴症带给他的痛苦。
他计划着让纪霖安从身到心都离不开他,但归根结底,自已才是那个离不开的人。
身体上,渴肤症需要他治疗,心里
那些陌生而复杂的情感,全都刻着纪霖安的名字。
沈承锋极度需要他,需要他供给的温暖,这份渴求甚至能超越肺部需要氧气的本能。
“我觉得你很好。”纪霖安怕自已刚刚的情绪崩溃,会让他误会什么,认真解释道,“我从来没觉得你无趣,可怕,让我不敢靠近。”
“越是跟你接触,我就越觉得你好。”
好到纪霖安忍不住心动,甚至妄想着要跟他正式交往,白头偕老。
“嗯,”沈承锋应着,“觉得我好,就天天这么招惹我,知道我会心软,不会伤害你,就随便碰我,惹出祸了第一时间也是想不负责任的溜走。”
像老师上课似的,点名提问,“纪霖安,这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坏学生纪霖安理直气壮地反驳,“那我早就说了,活物会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你要有所准备。”
沈承锋接他的话,“嗯,所以这些因素里还包含着,私有物会爬到金主头上耀武扬威。”
纪霖安狡辩,“什么耀武扬威,别夸大……”
沈承锋打断他,“我接受。”
纪霖安眼眸微睁,有些错愕。
“从决定买你的时候,我就接受了这件事。”沈承锋说,“在不受伤的前提下,在我身边你可以做任何事。”
“也可以挤些假眼泪来骗我心软。”沈承锋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的脸,“我会答应你所有要求。”
“但不要真的难过掉眼泪。”
“我见不得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