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锤一般,将沈承锋长久以往的坚硬城墙敲裂,理智在脑中逐渐绷断。
他仿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喝水,浑身血液都干枯凝固,唯有肌肤相贴的地方才能得到源泉拯救。
纪霖安微微加重力道扯他耳朵,“……不能再亲了。”
沈承锋眼眸微睁,像是忽然从梦中惊醒过来,抬起头。
这一刻的距离极近,发丝在眼前暧昧缠绕,气息融成一体,他们望着彼此,浓重的情意仿佛能穿过纪霖安眼前的雾气,让晚了三年的对视碰撞而上。
然而并没有,纪霖安只能伸手描绘他的眉眼,根据过往的记忆,在脑中还原出这个人的样貌。
沈承锋闭上眼,渴肤症在这刻得到了最大缓解。
纪霖安看不清东西,自然也没办法看清这位在外冷血无情到令人发指的上位者,此时单膝跪在床边,如信徒般低着头,虔诚接受他给予的温柔。
心中空了十几年的位置向纪霖安敞开大门,恭迎他进入,再趁其不备悄声将门锁紧,没有为他留后退的路。
“不舒服?”沈承锋又在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
纪霖安闭了闭眼,面红耳赤地点头,双手将沈承锋的耳朵扯得很红。
跟吻在嘴唇上不一样,在心脏这种地方……
真的不能再亲了,容易出事。
也不是不能出事,但纪霖安一想到那样,平日里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种时候造次。
他怕身体接受不了,万一晕过去,会给沈承锋留下阴影。
“在家里也是这么骗纪闻良的?”沈承锋忽然说,在这样暧昧的场合里提起他兄长。
纪霖安一愣,“什么?”
沈承锋语气冷淡地说着让人心跳加速的话,“不舒服的时候说舒服,舒服的时候就说不舒服,专骗别人心软心疼。”
纪霖安脸色更加红润,那种作为‘物品’,被持有者翻来覆去摸透的紧张感瞬间席卷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