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天才停,纪霖安这段时间罕见地没有生病,这点归功于沈承锋将他看得很紧,比以前他哥还要夸张。
初雪的时候,他还有机会偷偷去窗台抓雪回来玩,然后再出其不意塞到沈承锋手上或者身上。
后来他就没这个机会了,沈承锋不让他玩,在家里也拿丝带绑着他,他们俩就差上厕所、洗澡也一起了。
屋里暖气从早到晚全方位运作,纪霖安只需要穿件厚点的毛衣就能在刺骨寒冬里轻松生存。
停雪后的夜晚,窗外比任何时候都要静寂,像是整个世界都陷入冬眠里,仅剩几盏灯还在外面苦苦支撑。
‘咔哒’一声,浴室门被推开,热气争先恐后从里面冒出来。
沈承锋正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听到声音往他那边看了一眼,确定他平稳踏过台阶,目光才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
身后的脚步慢吞吞地,等停下来的时候,沈承锋已经完成最后的交接工作,将笔记本合上。
纪霖安软软地贴过来,双手从身后伸前来搂住他,发上的水珠也跟着滴落,在室内较高的温度对比下,很凉,存在感很强。
纪霖安的手也是湿的,胡乱抹在他衣领。
沈承锋垂下目光,将他的手收入眼中,喉结略微滚动,知道他又开始了。
这莫名其妙的观察行为持续了这么久,也不见得有什么结果,但纪霖安就是玩得不亦乐乎,每天都会想各种主意来招惹他一下。
谁让沈承锋不让他玩雪,不让他离开他的视线,纪霖安只能把生活的乐趣都放在他身上。
像今晚这样粘着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纪霖安就喜欢看他无可奈何将自已的手拿开,然后抓着他去床上吹头发,再给他盖被子睡觉。
纪霖安的手慢慢沿着他的衣领往上,轻轻捏他肩膀,“忙完了吗?”
“嗯。”沈承锋应他,嗓音有些哑,握住他的手,不再让他乱动。
“蛋黄呢?”纪霖安又问,指尖轻轻戳他脖子,细微的痒意传进沈承锋心里,让他呼吸瞬间就加重几分。
“管家带它回窝里睡了。”沈承锋将他的手稍微拿开一些,垂眸,看着他在自已掌心里极其显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