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布料衬着他肤色白得晃眼,修长漂亮的手搭在深色的被子上,手背青筋微微凸起,莫名透出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旖旎。
浴室里水声隐隐响起,再看纪霖安脸上红色显眼的几道指印,医生推了推眼镜,开口的话不由变得迟疑,“这个丝带……能拆吗?”
纪霖安睁开眼,在模糊的视野中,摸到了手腕内侧绑着的精巧蝴蝶结。
拍卖会所有一条硬性规定,贵重物品必须由买家本人拆开,验收,谁都不能代理。
而刚被售出的纪霖安并没有一点身为贵重物品的觉悟,摸索着蝴蝶结丝带的末端,一扯,推开,露出清瘦的手腕,“好了。”
医生伸手过去给他把脉,各种仪器也通通用上。
在这漫长的诊断过程里,那道被门隔开的水流声持续不断。
纪霖安抿了抿唇,忍受身体不适,慢吞吞开始回想,刚才好像咬了别人一口。
如果他没记错那道声音,咬的还是他金主本主。
拍卖会所会收集顾客喜好忌讳,而如今位高权重的沈家家主沈承锋,就有人尽皆知的一点:极度不喜任何人靠近、触碰他。
经过刚刚短暂的相处,再听那道流水声,纪霖安算是亲身证实这人跟传闻说的一样,是个严重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