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锋眉头微动,他怎么可能让他直面这种险情。

但纪霖安从来就不想被过度保护着,让自已的能力无处施展。

越是病入膏肓,他就越想证明自已没问题,用周淮的话来说,这也是求生欲的一种,一定要小心保护好并加以鼓励,以免磨灭病人的意志。

沈承锋思索几秒,在司机错愕的目光中果断带着人下车,以保护姿态站在他面前,像是刀枪不入的盾牌。

“我就是姓纪的,找我什么事?”纪霖安开口,尾音收的很干净,听起来语气很不善,配上他特意做出的冷漠表情,让沈承锋没忍住往后多看了他几眼。

还挺可爱。

“嘶~有点像,但又好像不是。”拿喇叭那人疑惑了这么一句,旁边立即就有别的人接话,

“老大说了是长头发,姓纪,在沈承锋手里,应该没错,直接把他带回去好了。”

“要是找错了怎么办?怎么就不能有照片对一下。”

“想被拧脖子就尽管私藏未来嫂子的照片。”

“当我没说,但是光靠描述找人,也太考验我们想象力了……”

一伙人开始当着他们面开始小声议论,纪霖安看不见东西时耳力十分惊人,一下就捕捉关键字眼‘未来嫂子’。

纪霖安眨巴了下眼睛,难以置信地震惊在原地。

他哥……怎么就成这些人的未来嫂子了?

那艘邮轮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赶紧回去,我等不及我哥养好伤了。”纪霖安用力扯沈承锋的衣角。

这两天一直没开口问邮轮上的情况,就是因为他知道,当实情显露出来,他跟他哥都会控制不住情绪。

沈承锋说,他哥受伤得很重,后腰处的刀伤再深一点,他就回不来跟他团聚了,而纪霖安病情恶化,频繁头晕,短短睡了一觉便彻底失明。

两人都处在极其恶劣的身体状态里,一个还从小就患上创伤后遗症,一个则是病情会跟随情绪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