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跟着导航一路走,终于在北边走到底的时候看见有小小一间铺面,看起来不到两米宽,门头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招牌,上面写上“nobody”,银色的卷帘门拉到底,狭窄朴素得不像是个酒吧的门面。
蒋序盯着招牌:“……nobody,看起来确实没有人。咱们找对了吗?”
池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三分钟后,“哗啦”一声,卷帘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开门的是个女的,看起来三十多岁。刚睡醒,薄衬衫外随意裹着一件羊羔毛厚外套,一开门被风吹得抖了一下,头发随意挽在后面,凌乱洒下几缕,随性却风情独特。
她扫了一眼门口的两个男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池钺身上。
“池钺是吧?”
池钺略一点头,女人转身往回走:“下来吧。”
蒋序刚开始不知道“下来”是什么意思,直到跟着对方走了几步,穿行过小铺面里随意摆放的几张沙发和墙边书柜,进了一道拱门,眼前是下楼的台阶。
等下了楼,眼前陡然宽阔起来,出现了一层巨大的空间。
墙上是各种各样的花式涂鸦,颜色跳脱线条随意,地上铺着同样彩色的马赛克瓷砖,桌子却又是沉稳的黑色仿大理石材质,沙发全是接近黑的墨绿色,撞色颇多却又奇异的和谐。最里面是吧台和顶到天花板的巨大酒柜,左边的角落贴着拐角划出一个弧形,比平地高出去一截,上面放着吉他、麦克风、调音器和谱架,谱架后一个黑色升降椅,面对着酒吧全场,应该是驻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