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面前一摆,对着池钺摊开手。
池钺顺手去摸自己包,掏出来一小盒铁皮糖,打开一看,里面已经空了。
靠。池钺轻轻骂了一句。
搬家这两天事情太多,他第一次忘记补新糖。眼前池芮芮还在眼巴巴看着自己,他摸了下她的头:“明天给你两颗可以吗?”
池芮芮依旧看着他,池钺晃了晃盒子:“没了,明天给你买。”
小丫头明白了,眼神里有一点失望,还是一副很理解池钺的样子点点头:“没关系,这几天哥哥很忙,我知道。”想了想又伸手去掏自己连衣裙侧边的小口袋,半晌掏出来一小包花花绿绿的糖果。她撕开给自己喂了一颗,又给池钺递了一颗。
池钺接过来,悠哈特浓牛奶糖。
池钺把糖扔进嘴里咬开,感受甜得有些腻人的味道慢慢融化在口腔里。他问:“谁给的?”
池芮芮咬着糖,说话含混不清:“楼上的哥哥。”
池钺立刻想到了楼上那个男生。
“别随便收陌生人的东西。”池钺说,“特别是吃的。”
池芮芮:“他是坏人吗?”
“……” 池钺抽空想了想白天楼上那张脸,“应该不是,但是其他人不一定。”
池芮芮乖乖点头,又全然信赖的样子开口:“我不怕,我有哥哥。”
池钺手指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卫生间里徐蝉叫池芮芮去洗澡准备睡觉,小丫头把一包糖都塞给池钺,蹦蹦跳跳往卫生间去,池钺提醒她:“慢点。”
上一任住户只搬了生活用品,大件家具都留在了房里。阳台上甚至还有一个竹编的躺椅,有些深的木色,上了棕油,被徐婵擦得干干净净。池钺盘腿坐上去,往后一仰躺倒,扭头去看阳台外的夜色。
到了晚上就没有那么热了,院子里的桂花树发出幽幽的香气,很淡,没那么熏人。不知道谁家在教孩子写作业,“六九等于多少啊”重复了三遍,声音一遍比一遍有气无力。他收回目光,楼上常春藤有枝叶垂到了二楼阳台的半空,在夜风中摇头晃脑。
池钺看了一会儿,又想到了池芮芮说的二楼的哥哥。
今天一下车他就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从一趟趟上车搬东西到进楼,再到出来给司机结账……中间好像离开了两分钟,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