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弹精准穿透了脑子。

刹那间，血液与各种脑浆，搅混在一起，往四周溅撒。顾听寒和警察身上，已?是无一幸免。而头颅中弹的冒牌顾听寒，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往前栽倒下去。

“听，听寒！”冒牌逸今朝目睹此幕，双目瞬间涨至通红，他的声音宛若从地狱中挤出来，如此悲痛欲绝，让警察在一瞬间，竟然?怀疑起，他是否杀错了人。

“混蛋！你这个瞎子！”

冒牌逸今朝完全失控了，一脚踹开逸今朝的身体，连滚带爬往前扑去。

警察率先过去，挡在顾听寒的面前，举枪瞄准了他，但枪口在触及冒牌逸今朝恶徒般的双眸时，竟产生一丝的犹豫，对方已?经?近在咫尺。

“你！”

警察这才反应过来，扣下扳机的同时，冒牌逸今朝已?经?握上枪口掰到另一侧，子弹从脸颊划过，留下血迹的同时，他的腿，也?踹上了警察的命根。

“呜”

警察痛咛一声，手中的枪被夺去，随即额头上凹陷冰冷。属于他的枪，对上他的额头。

“你凭什么肯定，我们是猫妖？”冒牌逸今朝哑声说，“我们明明同一天进来，一起目睹陈若烟、徐婉婷、向随安的死亡，你却还是亲手杀了听寒，你根本?不配继续活下去！”

“逸今朝。”警察哆嗦着唇，枪口上属于机械物的冰冷，从额头流窜到身体各处，冻结血液，“逸今朝，我，对不起，是我搞错人了，我知道你才是真的，你一个人是无法?应付那边两只猫妖的，我可以帮你对付他们。”

“警察，我知道你在帮我们，即使你说出这样的话…我也?清楚，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逸今朝不知何?时，已?经?将顾听寒带到窗口处，不忘添盐加醋说。

听到此话，警察惶恐地看来，在触及那诡魅的微笑时，一切的疑惑，都在此刻明了了。

他被猫妖骗了，彻彻底底的。

“逸今朝，我…”警察僵直地转过头，企图再解释什么时，对方却说出更惊人的话，“你不是说，我是猫妖吗？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猫妖！”

“砰！”

子弹发-射，警察额头上，瞬间多了个弹孔，后方浓密的头发上扬，向外?溅出更多腥臭的液体。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身体抽搐几下，最终未能?说出一个字来，倒向了侧边，未闭合的瞳孔中，还残留有不明自己为?何?会死亡的疑惑。

冒牌逸今朝解决掉凶手，晃荡着，走?到冒牌顾听寒的尸体边，低头亲吻过他破损血液飞溅的唇角，手中的枪，瞄准了窗口的人。

“他再也?无法?复活了，这全都是你们的错。”

“你们今天，也?必须死在这里。”

“是吗？”

逸今朝说，也?从腰侧掏出一把枪，瞄准了他：“要不要比试一下，到底是谁的枪法?更快更准。”

冒牌逸今朝地扫过这把枪，和他手中枪的大小，构造，完全一样，一种不可思议的猜测，在心?头凝聚：“你，你们，究竟是谁？”

“是谁？猫妖，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逸今朝说，“我就是逸今朝。”

“逸今朝…”

有某种真相，在冒牌逸今朝的心?底成型，一切的疑惑也?随即散去，但显然?，这已?经?不重要了…长相相同的两人，互为?对视，手指搭上了扳机，各自瞄准对方的头部。

没有说话，没有呼吸，狂风从那边破损的窗口吹进来，刮过额前的碎发，一对一的绝对公平，比的就是，谁先害怕死亡。

冒牌逸今朝略眯起眼，即将进行射-击之际，余光中的顾听寒，竟略微斜过了眼，瞳孔来回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