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泛黄的树叶之间洒下,恰落在一道挺拔而坚毅的背影上。

是赵恒,她唯一想要紧紧攀住的一根浮木。

“殿下。”

月芙走近两步,站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唤他,迎着金色日光的双眼中渐渐带了几分湿意。

素秋已避到远处,四下看着有没有人靠近。

听到声音,赵恒慢慢转过身来,对上月芙清丽的脸庞,原本透着几许冷意的面目间不禁闪过一丝诧异,似乎被她眼神中突如其来的复杂情绪惊了一惊。

月芙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连忙收起情绪,低头先行了一礼。

“殿下今日能来,月芙感激不尽。本不敢打扰殿下,只是 ,实在有两句话想亲口同殿下说。”

“娘子不必多礼,有什么事,直说吧。”赵恒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淡淡道。

月芙咬了咬唇,白净的面上闪过一丝害怕和犹豫。

“不知殿下是否听说,崔郎将要替老定远侯做寿?我父亲也收到了请柬,明日,我会随他们一同到定远侯府为崔相公祝寿。我、我有些害怕,想求殿下,若明日得空,能否也到定远侯府走一趟?”

这几日,她已反复思索过,如今,能暂时压得住崔贺樟的人,只有赵恒一人。

赵恒身份高贵,崔贺樟自然会给他也送一份请帖,只是,他不会去罢了。

若他不在,即使她知道了崔贺樟的意图,能不能躲过,也未可知。毕竟,那是在他的家中,他发起狠来,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