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她,一听便知,她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法子。
“你要如何?”
“把贵妃除掉,便什么事也没了。”
薛贵妃充其量只是皇帝多偏爱几分的宠妃罢了,和东宫的其他女人一样,可有可无。
这世上的男人,但凡头脑清醒的,大抵除了正妻外,对待其他女人,都如玩物一般,这一个没了,换下一个便是。
除掉她,一劳永逸。
……
楚王府的寝房中,月芙将赵恒的那句话在心里翻来覆去念了几遍,忽然明白过来。
“贵妃。”
她猛地抬起目光,有些震惊地说出来。
是了,她是八王妃,每日进出,都有王府亲信跟随左右,若她因为害怕,日日留在府中,崔桐玉更是连下手的机会也没有。况且,即便有机会将她除掉,又如何保证她没将事情告诉其他人呢?
而若除掉薛贵妃,这个秘密便真正烟消云散了。
薛贵妃又住在太极宫,与东宫一墙之隔。两人时常要共同打理宫中事务,尤其是膳食、衣物、器具等日常起居所需,下手的机会极多。
“对。”赵恒严肃地点头,“阿嫂的为人处世,绵里藏针,面面俱到,既有隐患,必要连根拔起。只要不犯傻,她就会想办法除掉贵妃。”
想到这样的局面,月芙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就是皇家的亲缘关系,权力至上。与他们的残忍、冷酷、视人命如草芥相比,沈家人甚至都显得不那么穷凶极恶了。
赵恒见她呆怔的模样,方才紧绷的表情完全放松下来,揉着她的下巴,又亲了两下,道:“别多想,下回再紧张害怕,也不可不穿鞋就跑出去,一来你身子弱,恐怕要受凉,二来地上的沙砾也会将脚底磨破。”
月芙还在发呆,忽听他说这么一句,不禁低头看一眼已经脱去罗袜,变得光溜溜的双足,这才想起来,方才一听他回来,自己连鞋也没穿就奔了出去,扑在他的怀里。
被丢在脚踏上的罗袜质地不牢,的确已有些破损。
“嗯。”她乖乖点头,看着他重新找来一双,给她套在脚上,这才起身半跪到榻上,帮他脱去外袍,“天冷,郎君又忙了一整日,还是快去沐浴吧。”
赵恒道了声“好”,转身去了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