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青筋根根暴起。

极恨而极耻。

出包厢前,他非常艰难地在淋浴房里冲了个澡。他一贯雷厉风行,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但他现在穿一件衣服都要花很久,重新套上西裤时更是痛到面色惨白。

他深吸了口气,强打起精神,佯作没有发生任何疯狂失控的事情,白着脸,从包厢内走了出去。

这会儿他几乎是咬着牙在走路的,耗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腰杆挺得像平时一样直。

但会所的工作人员看到他,还是吓了一跳。

谢清呈的皮肤太苍白了,像是一缕夜色里走出来的幽魂,轻薄如纸。

“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谢清呈:“不需要。”

“那先生请您把昨晚的账结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