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就是太不怕死了,刚刚我才会那么去做。”
贺予的唇色都开始淡下去了。他说。
“没事的。”
但是谢清呈感觉到在乎了,感觉到痛了。
谢清呈紧紧抱着他,贺予因为一瞬间失血太多,脸色都白得有些可怕。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才十九岁。
正常孩子还在问父母讨要零花钱,高高兴兴地打着游戏,心无旁骛地读着书籍,无忧无虑地感受着蓬勃的生命在体内抽芽,期待着无限的光明。
贺予呢?
他明明知道自己眼前只有黑暗,在他的前面,只有三个早已经逝去的精神埃博拉病人在向他狞笑,告诉他这一辈子都将没有天明,只有长夜,没有出口,只有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