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秦宁突然心烦。
秦宁是个急性子,不喜欢期期艾艾,畏畏缩缩的欲言又止。
“叶家不养闲人,清尧你也该找点事做,别总围着男人转,别忘了你也是个男人!”
清尧被突如其来的挑剔打了措手不及,表情更呆了。
秦宁这时候就是恶婆婆,也不管说话逻辑,能挑哪个刺儿,全凭自已喜欢。
果然傻了的,秦宁想。
“宁立海是有错,不过罪不至死,你也不希望恩泊身上背负什么罪孽吧,该劝的时候也要劝劝,一味的委曲求全和纵容不是夫妻间相处之道。”
叶清尧听着对他的不满和“忠告”,有嫌弃,有不满,就是没有善意。
秦宁等清尧表态,等了几分钟,清尧依旧垂手站立。
“别动不动就跟犯错的学生似的杵着,我没有怎么你吧,清尧。”
“阿姨……”清尧想要辩解。
“该改口了,结婚一年多,你从来没叫我一声妈,好歹我也是给你第二次生命的人呐,难道还需要改口费用才肯开口。”
清尧被秦宁的话牵着鼻子,毫无反抗,他嗫喏着张嘴:“妈!”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先走了,改天带弟弟来看你。”
弟弟啊!
又一个叶家的人。
清尧觉得自已好像出笼的小兽,一点点在接触外面新奇的世界和复杂多变的人!
他有点点想念叶恩泊了。
叶恩泊见了秦城一把手冯友新。
一个官场混迹多年,城府够深的瘦高男人。
斯文气息全开,符重外貌跟他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你们年轻人想法多,听小重说你在岛上搞了新公司,怎么样?需不需要什么支持。”
企业家跟政府的关系有相辅相成的味道,秦城叶家,叶家的黄金岛每年给政府贡献巨大的财政收入。
是能给一把手带来政绩的优质企业。
冯新友从来不卑不亢,叶家某些项目确实需要政府支持。
而政府某些时候也能遏制企业的发展。
冯友新这话的内容也带着对亲近小辈的关心。
“小打小闹,依着地理优势,做点珠宝黄金玩玩。”
“恩,这些年黄金岛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叶家在控制,未来呢,国家对于开采权和占有比例有可能做出调整。”冯友新说。
叶恩泊瞳孔微缩,这话什么意思?
就现在国家政策而言,部分地区特殊对待。
比如叶家的黄金岛,由叶家自已开采,上交少部分比列的纯黄金作为税收。
而其他地区很多黄金由国家占有,一部分又是比较高比例的税金上交。
冯新友话到此,便又轻松道:“小重说最近不让他上岛了,你们是闹别扭了吗?”
“他还要照看孩子,总到处跑也累。”叶恩泊说。
“你们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啊,我这老古板是不懂,不过既然是久别重逢,我以为要更加珍惜的。”
“有些情谊是该记住。”叶恩泊这样说。
背叛他当然会记住,他叶恩泊记仇。
“行了,我也不留你,去找小重吧,他在等你。”
等在外面的云安舟看到了黑着脸的老板。
他也不敢问,恭敬地等老板上车,默默坐在前面当隐形人。
叶恩泊躺了十五年,醒来处处被掣肘。
如今见个秦城一把手,他能有上门女婿受训的错觉。
符重带着符叶在等他,小孩子眼睛随了母亲,杏仁眼,长睫毛,眨巴着亲热地喊:“叔叔。”x?
“来了,跟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