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给自已盖了块遮羞布，自已揭开没事，别人揭开，必然触及对方的自尊，此刻的叶恩泊怒不可遏。

清尧却觉得畅快。

“那个人是我啊，恩泊！”

站在原地的，没有背景，容易让人拿捏的清尧。

“是我，清尧，不是符重，不是任何一个其他的人。”

“你什么意思？”恩泊捏住了清尧的手。

“我以为你在找一个感情投射的替代品，恩泊，一旦投射，你就会死死抓住它，你不许对方一刻远离，当你发现对方不动，你又想逃离进入自已的世界待着。”清尧说。

这是哪门子的爱，这是孩童对玩具的占有欲。

是幼稚的情感困境！

“你以为我拿你替代了符重？”恩泊问。

“你捏疼我了。”恩泊。

叶恩泊赤红了双眼，他狠狠道：“符重想贴上我都想疯了，为什么要拿你做替代品？清尧，你就是这样看待我对你的爱吗？”

清尧觉得是，也是在试探！

他感受不到恩泊的情感着力点，清尧怀疑叶恩泊不爱，现在又怀疑叶恩泊不会爱。

清尧说好了不在意，行动还是出卖了年轻的他。

“恩泊，不是我这么看待，而是我这样感觉到了，我一直这样感觉到的，之前不说，是因为总是恨你，总是麻痹自已。”

“麻痹自已，掩耳盗铃，看不见听不见，我以为这样就好了，可是我总是忍不住生气，忍不住提起过去，忍不住想要你吃瘪。”

所以总想要蛰对方，清尧不想这样了，因为刺别人的时候，别人疼，他必然也疼，别人不痛，他更生气了。

无限循环的克莱因瓶。

“那我要怎么做，那你要我怎么做呢？叶太太。”

“不知道啊，恩泊，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你，无法教你任何情感上的东西。”

因为，我他妈也是个生瓜蛋子！

两个人僵持着，叶恩泊一脸痛苦。

他受伤了吗？清尧快乐地想。???

“睡觉吧，你不能晚睡。”清尧说。

“你惹了我，你就要睡觉，我不许。”叶恩泊拉着清尧。

“你看，我以前就是这样，我的情绪没人懂，没有地方放，所以我总生气，感受到了吗？叶恩泊。”

叶恩泊一顿，又恨又急，他掐住清尧的手说：“我要开始恨你了，叶清尧。”

清尧畅快地笑起来，他说：“病人不能对自已不好，你乖一点，睡觉吧。”

叶恩泊在碎碎念中闭上眼睛，清尧想要移开手。

”别动，让我抓着。”恩泊用了点力气。

清尧想起恩泊没醒的时候，他总是握着恩泊的手，握住了，清尧以为就是家。

翌日一早。

泊尧摇摇晃晃进入卧室，踢掉鞋，有些吃力地爬上爸爸的床，拱着进去，硬生生躺在了爸爸们中间。

不是中间，是爸爸们身上的中间。

泊尧觉得快乐，两个厉害的爸爸都在，好幸福呀。

清尧睁开了眼睛，一眼看到笑嘻嘻的儿子。

“泊尧。”清尧贴了贴小家伙。

叶恩泊如今总是睡得沉，昏昏沉沉地，大手一挥，抱住了老婆儿子，感受到一大一小都在，他又睡过去了。

人总是要有所依靠才觉得更安全。

“我们在陪你爸爸睡一觉吧，他累了。”清尧小声说。

小孩子有样学样，也小声道：“觉觉，爸爸。”

睡前剧烈争吵让两人关系好像融洽了一些。

清尧坐在客厅里跟管家和阿姨商量新的每日食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