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次符重拿这样一双忧郁的眼睛看着叶恩泊的时候,叶恩泊都以为自已是被爱着的,被在乎着的。
“十八年前就没有我们了,符先生,你清醒一点,说话别含糊,别让我太太误会。”
清尧看着符重,能看到那双眼角周围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
清尧也不上车,就这么一直等在一边。
“走吧,回家。”叶恩泊扶了一把清尧的腰。
清尧上车,又听到对方说了一句:“能不能放过我爸爸。”
叶恩泊转到另外一边车门处,好笑道:“符先生在胡说什么,我只是一个生意人。”
说完叶恩泊上车,关门,司机启动车子。
“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叶恩泊说。
“恩!”清尧应了一声。
“真的,两年多没见过这个人,我现在心里全是你跟儿子。”
关于符重,叶清尧倒也没什么怀疑的,他问:“让你放过冯友新?”
“你说我一个商人,能把一个政界的人怎么着,大不了不配合他搞企业发展,
但是叶氏要发展的还是会发展,没道理放着钱不赚,是他自已走错了路,怪不了人。”叶恩泊说。
怪不得叶恩泊能带他来找冯友新理论呢。
怪不得冯友新能打冯娟一个耳光呢。
清尧不想在追着这个问题了,就说,我想尽快去燕城。
“宝贝儿,等几天,等几天我陪你一块去,我也想去看看。”叶恩泊说。
“我自已又不会走丢。”清尧皱眉。
反正现在去哪儿都不行,他又不是泊尧。
“可是我怕我会走丢呀,你要不在,我没心情做事,没心情吃饭,叶太太可怜可怜我吧。”
这个老不羞!
实在没有办法,清尧只好又带着儿子陪他上了几天班。
自然而然,叶泊尧也跟着一起。
“这里怎么?”到了星星残疾福利院的地址,完全跟清尧记忆中的不一样。
大门完全敞开,名牌也不是:星星……
而是:天使残疾人福利院!
要不是那家卖香烟的小卖部,和那棵黄果兰树还在。
清尧都要以为叶恩泊拉他到了别的地方糊弄他了。
“找你回家以后,我查了你受伤的原因,别怪我插手,你是我太太,坏人是要惩罚,但是让老公来做这些事。”
不做,叶恩泊更无法原谅自已!
清尧躺在硬邦邦的瓷砖上疼到麻木的时候,其实他满脑子,满心都是恩泊。
恩泊怎么还不来救我。
恩泊来救救我吧,我要疼死了。
但是躺在垃圾场的时候,清尧又想起了,叶恩泊对李梦星说的话,叶恩泊丢下他了。
“怎么了?”叶恩泊看清尧垂着头,那只唯一存有泪腺的眼睛流出了眼泪。
“对不起,我总是来晚一步。”叶恩泊抱住他。
难以想象一个人在被致残时,扔进垃圾场一个月是什么场景。
偶尔新闻里看到的流浪狗,瘦到皮包骨,满身的蛆虫。
叶恩泊不能想,不能!
“对不起,清尧,我是爱你的,我爱你,看到你的时候,我都要疼坏了,我想躺在那里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一个鲜活的可爱的清尧就不见了。
所以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是叶太太活得好好的在身边啊!
“接到李梦星的电话,我就开始找你了,我找你了,但是翻遍了秦城都没有找到。”
清尧的电话有追踪,只是到了秦城凤岛后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