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宁问儿子,并没有回答他问的“谁?”

叶恩泊也不在意,他睡了那么久,十五年的光阴,即使醒来,周围的一切也变了,他曾经的同学朋友,爱人……

“无。”叶恩泊嘟了嘴发出含糊不清的音。

“带你出去走走吧,看看黄金岛的天。”秦宁笑说。

小时候叶恩泊喜欢来黄金岛玩,可以看北山的矿工挖黄金,也可以看东海的渔民剥贝壳里的珍珠。

这座岛是爷爷叶天祈早年间买下来的私人岛屿,后来发掘出了黄金,跟国家上报后,拥有了开采权利,他们只需要按照一定的 比例上缴就行。

后来爷爷又发展了珍珠养殖,岛上逐渐就有了更好的商机和活力。

他所在的别墅区和医疗基地大概是后来才建的,因为太过眼生。

“你爷爷在五年前去世了,你还有个弟弟,已经十四岁了,长得很可爱的,就是有些内向,等你好了,我带他来看你。”秦宁说。

“奶奶这些年只管吃斋念佛。”

“外公外婆三年前也去了。”秦宁哽咽。

秦宁絮絮叨叨跟他说了家庭成员的变故,却没提父亲叶邵兴一字。

第 11章 清醒后的工具人

“符……重呢?”叶恩泊问。

秦宁有些不满,她为了叶恩泊呕心沥血。

儿子醒来问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那个小贱人。

可是做母亲的不能事事明面计较。

“为了拿赔偿,故意说你绑架胁迫他上的车,后来拿了钱消失了,应该是去了国外。”

秦宁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是要断了根的,对方去了哪儿,干了什么,她总要明明白白。

他看儿子这个样,又加重语气道:“后来我在开曼岛撞到他,已经结婚生子了。”

“开曼。”叶恩泊重复了一句。

那是他跟符重描绘过很多遍的地方。

因为长久不开口说话,他所有的发音都像卡在喉咙里,沙哑沧桑。

“过去的那些想它做什么,好好养身体,回来帮妈妈打理公司吧,你大伯一家虎视眈眈的。”

“嗯。”叶恩泊发声。

“哎,我以后每天给你讲讲公司的进度。”秦宁高兴道。

叶恩泊没有异议,他不可能这么废物一辈子,人啊,有了权力才有选择。

不是吗?如果当初他不是二十岁,也不是个只在公司打杂的小业务员,谁能分开他跟符重。

“妈妈要跟你说件事,因为你昏迷,妈妈怕你孤单,就私自决定帮你找了位小朋友,今年三月份刚满十八岁。”

“长得好看,高中成绩也是很好的。”

叶恩泊视线淡淡地看着远处的波纹,秦宁怕他不高兴,又道:“是个男孩子,当然如果不高兴他,以后重新再找就是了,我儿子那么优秀。”

叶恩泊点头一次,表示知道了。

身体的僵硬程度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叶恩泊使不上劲,站不起来,就连两瓣唇都控制不好。

秦宁一个人在身旁讲公司的事,骂那些贪心的老匹肤:“顽固不化,事事都想挣,总有一天要把公司弄垮。”

叶恩泊不说话,看到父亲出轨的时候,他就恨那个家,甚至有一两年根本不想回去。

“你放心吧,这些家产妈都是要留给你们两兄弟的。”秦宁又说。

争来争去,一是不甘心,二是为了自已的孩子。

叶恩泊说:“回,回吧。”

“哎,好,回去,风也太大了,等你再好些,妈接你回家去,让那帮觊觎位置的人好好看看,我们这一支不是没有继承人了,也让他们打消不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