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叶恩泊心慌了，他叫来了医生。

医生小心仔细的对叶清尧做了一遍检查，最后道：“现在不知道原因，脑损伤后遗症也不一定。”

智力下降，伴随着行为能力自然也会下降。

或者又因为某些记忆让对方太痛苦，选择性遗忘也未可知。

面对这样的清尧，叶恩泊毫无办法，尽管他现在拥有金山银山。

“能有什么办法吗？改善？恢复？”

“先饮食恢复身体吧，叶先生，这种事，着急不来。”

“是，好，辛苦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叶清尧因为叶恩泊变成了傻子。

叶恩泊等人都出去了，抬手给了自已一巴掌。

清尧听到声音，“哼”地一声躺倒在了被褥里面。

下午，叶恩泊带着清尧和泊尧在花园里放风筝。

“你跑快点呀，风筝都掉地上了了。”

叶恩泊跑得出了汗，他已经来回跑了好些趟了，今天风不大，风筝很难起飞。

三年前，叶恩泊醒来，坐在轮椅上的时候，清尧拿着风筝跑，笑着对恩泊说：“飞起来了，这是燕子吗？”

“燕子跟海燕是同一种鸟吗？”

可是，叶恩泊没有回答他，还因为有事直接丢清尧在原地。

那时候的清尧，健康，可爱，阳光，虽然有点讨好人地意思，却……

叶恩泊有些失神。

“笨死啦，还放不放，不放我要回屋里了。”

泊尧好奇地跟着风筝追，追了一会又跑回来挨着清尧。

叶恩泊被声音唤醒，发足了力气，向前跑起来，跑着跑着，眼泪又砸下来。

“喔 唔，爸爸。”泊尧小手指着天空上的大老鼠。

“飞起来了。”叶恩泊擦了一把眼睛，大声地喊。

“飞起来了，叶太太。”

清尧看着那只丑丑的老鼠风筝，有点嫌弃道：“老鼠太丑啦。”

“不丑，好看的。”叶恩泊喊着回答。

晚饭后，洗澡睡觉。

清尧坐在浴室看恩泊替儿子洗澡。

泊尧的大盆里放着小黄鸭，小老鼠，小牛和小老虎。

除了小黄鸭，一家子生肖都集齐了。

“搓搓耳朵后面呀，胳膊肘呀，这种地方最容易脏脏了。”叶清尧叉着腰指挥。

“好，好，搓着呢。”

“你轻点呀，他那么小，要痛的。”

“好，我轻点了。”叶恩泊说。

泊尧玩着玩具，听到爸爸们说话，只“咯咯”笑。

“你给他讲故事，儿子喜欢你给他讲。”叶恩泊把小孩儿裹着放进被窝。

“书呢？”清尧抓抓脑袋。

“小笨蛋，你放在床头了。”叶恩泊笑说。

“咦，我明明找了好几遍，我真的瞎啦，怎么会没看见。”

叶恩泊现在听不得关于眼睛的词，皱眉轻轻责备：“不许说自已瞎了。”

“啊？”清尧转头看了一眼男人，满脸天真道：“可是我就是瞎了一只眼睛啊。”

叶恩泊说不出话，稳了稳情绪，走过去亲了亲那只眼睛道：“把我的给你吧，叶太太。”

泊尧看了，也要去亲亲，然后小声喊：“爸爸。”

翌日一早，叶恩泊带清尧和儿子去公司。

走路去的。

恩泊抱着泊尧，一只手牵着清尧。

“车车，高楼，花花，大树。”清尧给泊尧念。

“车车 楼楼，花花，树树。”泊尧念。

叶恩泊肩膀上挂着个大包，这是儿子跟清尧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