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痛,他也痛,他的心心痛。
清尧木然的转动脑袋,看着恩泊和小孩。
“你怎么?”跳了海。
明明早上叶恩泊走的时候,清尧还好好的。
安信说,饭后小叶先生找自已的画具,翻出来后还生了会气,问他他也不开口。
到了海边,小叶先生画了大海,画了珍珠。
因为看到育儿师带了泊尧过来,安信只是回了个头。
听到“噗通”一声的时候,安信都吓坏了,什么都不顾上地扎进海里,幸好水不深。
把人救起来,即刻给老板打了电话汇报,可是又不敢说:小叶先生跳海了。
“为什么呢?你看泊尧吓坏了,我也吓坏了。”叶恩泊说。
这时候,叶泊尧委屈地靠着叶恩泊,好像也在埋怨清尧。
半晌,床上的人眨着他淡蓝色的眼珠开了口,说:“珍珠。”
“什么?”叶恩泊被清尧半年多来第一次开口惊喜到。
又因为清尧自作主张的跳海行为而痛苦。
这让年近四十的叶恩泊悲喜交加。
“我……想做一颗珍珠。”清尧说。
海里好蓝啊,清尧看见了海边的贝壳,贝壳张了嘴,清尧就往下跳。
如果贝壳接住了他,那清尧就是一颗珍珠了。
“你说什么?叶太太。”叶恩泊咬了咬自已的舌,忍不住泪流满面。
泊尧也哭,病房里充满了悲伤。
“你是我的珍珠,清尧。”叶恩泊痛苦道。
“恩。”好一会,清尧才应了一声,又说:“别哭啦,吵死了。”
“好,好,不哭了。”叶恩泊收了声,还用手去捂儿子的小嘴。
泊尧正哭得难过,一张大手盖住了自已的脸,泊尧用手掰开,看了眼恩泊,又看向清尧。
“爸爸,抱抱。”清尧果断选择了清尧爸爸。
“你爸爸生病呢,让他睡觉。”
“不。”泊尧不。
清尧第一次主动张开了迎接泊尧的双手,他笑着道:“你是小清尧吗?”
其实,一岁多点点的泊尧已经有了几分清尧的精致漂亮。
尤其眼睛,只是,清尧的眼睛因为假体,整个人乍看上去,好似混血的蓝色瞳仁。
“唔~”泊尧应了一声,又喊:“爸爸。”
“他就是小清尧啊,你的孩子,叶太太。”恩泊这样答。
从这天起,叶恩泊出门都带着清尧。
大号水杯,纸巾,消毒液,湿纸巾,康复药,叶恩泊每天检查,然后提着小包出门。
叶泊尧在这点上很懂事,虽然他也很想跟着爸爸去的。
每天巴巴地看着两个爸爸出门,拥抱,眼神幽怨道:“等,回。”
“走路。”
“什么?”
“我要走路去,不要搭车。”清尧突然跺脚。
“行,不开车,不开车。”
叶恩泊牵着清尧的手,另外一只手提着给清尧准备的小包,走出家门,恩泊问:“为什么不要坐车,叶太太。”
清尧不回答,只看着路上的一切。
高楼,大厦,车流,有时候觉得吵,有时候又觉得新奇。
“别用手揉眼睛。”叶恩泊看他抬手就要搓自已的左眼。
叶恩泊眼疾手快地捉住清尧的手。
“痛,它要掉出来了。”清尧苦着一张脸。
叶恩泊把包甩在背上,擦了擦手道:“别动,我给你看看。”
“不要看,痛。”清尧挣扎。
“好,好,我不看,咱们回家啊,回家,让医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