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蹬着脚,裂开嘴,只有一嘴的牙床。
第五天,叶恩泊回来了。
叶清尧当看不见,经过门厅,叶恩泊刚脱了身上的风衣往清尧手上放,一扭头,风衣掉在了地上。
“叶清尧!”叶恩泊在后面大喊。
“你又闹脾气,我这次才离开了五天。”叶恩泊叉腰道。
叶清尧最近爱上了画画,这点技能还是秦宁给他请的老师教的。
清尧不笨,画说不上好,涂鸦是够用的,也能表达自已的心情。
清尧出了房子,去海边坐着画画,挺有模有样的。
远远看去,有几分忧郁画家的气质。
安信给他拍照说:“小叶先生,你就是一幅画啊。”
叶清尧接过手机,金灿灿的海面为背景,海面上的波光是钻石,清尧坐在前面,美得天人记恨。
“是你拍得好。”清尧说。
“还得是人好看,你让我往那一坐,那就没有这样的效果不是。”
清尧笑笑,没这副皮囊,叶恩泊早给他扔海里喂鱼了吧。
安信回头,看到叶先生走过来,他懂事地退下去了。
“安管家,你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清尧画了蛋黄一样的太阳,问。
“大概就是,要走的路上不会有人敢跳出来阻拦吧。”
为了权利,名,为了高位上的自由自在,和不受掣肘。
清尧握住画笔的手一紧,不再开口。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在黄昏的光影里,确实是一对璧人。
只是这对璧人各怀心事。
一个想要安宁温暖的家。
一个想要热切又充满很多爱的家。
清尧能感觉到叶恩泊没走,这光景像极了,当初的他们。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一切好像没变,只是人的位置对调了。
“回吧,天要黑了。”叶恩泊说。
清尧起身,跟叶恩泊擦肩而过。
“你到底想要什么?”叶恩泊的声音越过清尧的肩头,穿过耳膜,进入大脑。
叶清尧本来不想回答,却回了头,有些恶劣地笑道:“我要黄金岛!”
清尧说他要黄金岛,实际变成了,叶恩泊每天都回黄金岛。
“早上泊尧喝了将近600mL奶,小家伙跟你一样胃口好。”
清尧戴上耳机,大口吃饭,吃完扔下碗筷就走。
叶恩泊丢下筷子一脸阴郁。
晚上叶恩泊回来,客厅乌黢麻黑。
上楼,叶清尧已经反锁了门,叶恩泊问管家钥匙,管家说:“钥匙小叶先生亲自保管了。”
第二天,叶恩泊等到上午九点,门里的人都还没出来,他公司有事,没办法先走了。
中午回家吃饭,才十二点二十到家,餐厅里的饭菜杯盘狼藉,跟被耗子糟蹋了一样。
找叶清尧,人已经反锁门午睡了。
如此过了三天,终于在下午两点的时候,逮到了在花园里晒太阳的清尧。
“闹够了吗?”叶恩泊问。
阳光里的叶恩泊依旧白净干净,很难想象两年多前这个人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那时的叶恩泊瘦一些,颧骨突兀,安静得只知道睡觉。
是很乖的叶恩泊。
现在的叶恩泊狡猾透了。
叶清尧看天,并不回答叶恩泊的问题。
“黄金岛可以给你,但是,你拿着有什么用呢?”
你管我什么用?叶清尧心里腹诽。
“你不会经营,也不会跟那些狡诈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