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结束，是恩泊的进食时间，也是他吃饭的时间。

虾仁包子，蟹黄包子，青菜包子，每一个都小小一个只，还有别的水晶饺一类的极为漂亮口渴的食物。

“恩泊，今天我吃的是……”清尧边吃边分享食物的色泽，味道。

邱莹背对着清尧听着小少年絮絮叨叨的话语，脸上有几分怜悯。

恩泊饭后依旧是原位静卧，清尧喝了水后重新选了一本书。

“恩泊，今天我为你读诺贝尔奖文学作品《食素者》，是一部以男性视角看待女性的著作。”

这时候邱莹在喂恩泊温水，笑着道：“你们男性也爱看吗？”

清尧只活在他半封闭的世界里，有人要他抚养他长大是他追寻渴望过的唯一东西，对于男女权利之争还没有自已的看法。

他说：“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提过，我还没看过呢。”

邱莹听了浅浅笑着说：“半小时后让叶先生平躺，我十点会再过来。”

“好的，邱莹。”

清尧翻开书开始朗读：“我躺在被子里怅然若失……”

文章的基调有些暗淡，主人翁是个小公司职员，对妻子似乎也不太好，一开口就是呵斥。

清尧长了副好嗓子，读英文的时候腔调虽然稚嫩却婉转动听，念中文时又字正腔圆，抑扬顿挫。

有些口渴，清尧把书扣在床上说：“我要喝点水才能继续，恩泊。”

清尧自已喝了一大杯，水进入喉咙，胃部，很畅快。

他另外接了半杯过来道：“恩泊，虽然你只是听我阅读，也请少许补充点水分吧。”

时间到了九点三十分，有陌生男人叩门进来，同时昨天跟着他散步的两名男人也进来了，手里推着站立辅助器。

“小叶先生你好，我是康复医生马逢春。”

“马医生，你好，散步时间到了吗？”清尧起身放下书。

“上午在室内站立四十分钟。”马医生说。

清尧看到马医生先对恩泊检查了一通，又和那两名男土把恩泊小心地搬到辅助器上，绑定，调整辅助器成直立状态。

恩泊再次站了起来。

他们把恩泊推到窗边，马医生说：“有你陪着叶先生他一定很高兴。”

清尧第一次被需要是因为不会说话的，躺了十五年的植物人恩泊。

“嗯，恩泊高兴就好。”

马医生又站着看了会窗外，跟清尧点了点头出了病房。

“外面的郁金香真好看，恩泊，能摘吗？

没有人回答清尧。

清尧回头看到后面站着的两位，一胖一瘦，干净整洁，身高相仿，两手交叠于前，他问：“怎么称呼二位呢？”

“我是大于。”胖子说。

“我是小于。”瘦子说。

“好的，大鱼小鱼哥，外面的花能摘吗？”

两人面面相觑。

“好吧！”

清尧同恩泊站在窗前，清尧一人说话，恩泊听着。

半个小时后，清尧听到了旁边噗噗的声音，接着是不太好闻的气味。

清尧仰头，明白过来了，他说：“恩泊，你拉臭臭了呢，可是……”

门口有人叩门进来，是邱莹。

哦！是十点了吧，邱莹说这个时间她会来，原来是恩泊大号的时间。

大鱼小鱼帮着把恩泊放到床上，邱莹打了温水：“叶先生上午十点方便，需要更换并清洁。”

邱莹熟练地扔掉尿不湿，用柔软的湿帕子擦拭隐私部位，接着扑上痱子粉。

“叶夫人吩咐中午以后再替叶先生垫上尿不湿。”

“十一点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