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草野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小山――

[你不会和老大一样发这个神经吧，我们可是说好了要挺他到最高的。]

[挺还是要挺的。]

小山没有看草野的表情，伸手拍拍P的肩膀――

[你高兴就好。]

[草野，今晚你就不要去了，看你就是一幅会坏事的样子.]

[靠…….]

******

[这个修不好了。]

田口一屁股在和也的身边坐下，后院的灯出了问题，不停闪动着，眼睛有点花，还是可以看见和也的手里抓着的是被仁折断的手机。

[是他？]

周围没有其它人，田口还是习惯性地用很小的声音开口问，看见和也抬起头，亮亮的眸子望过来――

[是他。]

回来这么多天，加上那一年，再一次听见和也的声音，田口的反应还是没有第一时间跟上。

就那么定定看着和也的脸，看不出如果自己问，面前的男孩会怎么答。

[比仁重要？]

许久以后，和也开了口――

[和仁做已经不会疼了，没有一次觉得疼。而他，好想只是想想就会疼。

[…….]

突然想起仁说的身体不会骗人，田口一下子语结，轻轻揽住和也的肩膀，爽朗地笑开，露出洁白整齐可以做广告的牙齿――

[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唱K的时候我们的合唱？他们都嘲笑我们声音不搭配可是我们唱的很开心，那天我可是霸了一晚上的麦连仁那个魔王都没有给。]

和也没有出声，只是在田口的臂弯里点着头。

没有看和也，田口看着远处，自顾自地唱起很久以前的旋律。

慢慢的，和也的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开始轻轻吹着口哨和声。

离开之前，田口看着和也的眼睛，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有时候坦率可能是唯一的出路。]

扶住和也的额头，轻轻一吻――

[让我帮你吧，就像当年抢下你手里的那瓶药，只是不要做伤害仁的那个人.。]

树道尽头，站立许久的仁，画面尽收眼底。

缓慢地掏出手机，拨通上田的号码。

******

见面的气氛很不友好，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除了一个一进门就心神不宁的P。

[你在找小哑巴？]

没有任何迂回，仁没什么表情开口问的很干脆。

[……..]

P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从小山的手里接过一个文件袋，用手按着递到仁的面前――

[这是你想要的。]

仁看都没看，瞟了一眼P放在上面的手，还是紧盯着P的眼睛――

[可是你好像还舍不得给？]

[不是，只是我想……]

[我这里有给你想的立场吗？]

******

[我知道你会来这里。]

医院的走廊很空荡，刚刚从喜多川的病房走出来，身后突然响起的不紧不慢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和也还是转过头，轻轻比划着。

上田一把抓住和也的手指，歪着头笑笑――

[不用告诉我什么，也不要问我什么，我来这里只想告诉你一件事，赤西今天没准备让山下活着回去。]

2006-5-3 14:34 #10

死在精灵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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