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却有人说了话,话声冰冷:“慢着,先让我摸清楚了他再说。”
那十几个没马上动,却退向两边,让出了一条路,唯一没动的是个身材瘦削,眉目之间透露着阴鸷之气的黑衣人,他提着一把剑,就站在其他人让出来的路中间,他应该就是冰冷发话那人。
只听拄拐那个道:“还摸他什么,剁了就是了!”
那身材瘦削、阴鸷黑衣人说话依然冰冷:“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没错,他就是冰冷发话那人,而且听这气,他才是那十几个的头儿。
拄拐的那个陪上一脸笑,笑得尴尬,笑得窘:“当然是听十爷你的。”
那身材瘦削、阴骛黑衣人道:“那就闭上你的嘴,少说话!”
拄拐的那个更尴尬,更窘了,却只有恭应的份儿:“是!”
没多一个字儿,闭起嘴来,真听话!
看来这位十爷挺权威。
他一双冷冰、锐利的目光紧盯关山月:“关山月关朋友?”
比拄拐那个客气多了。
关山月道:“不错。”
那身材瘦削、阴驽的十爷道:“关朋友从哪儿来?”
关山月道:“广东!”
他倒是不隐瞒,实说了。
那位十爷道:“关朋友住哪儿去?”
关山月道:“江南!”
那位十爷道:“关朋友是哪个门派出身,一向在哪条路上走动?”
这是要摸关山月的底了。
关山月道:“我不属于任何门派,刚踏入江湖,还不知道该算哪条路上的。”
这是实话,不折不扣的实话。
那位十爷却道:“关朋友既然不愿意说,我不能勉强……”
因为,凡江湖人,十个有九个都是从门派里出来的,就算不是,也一定会沾上门派。
因为,不管怎么看,关山月都不像个刚踏入江湖的人。
关山月没说话,懒得说。
那位十爷接道:“听我这四个弟兄说,关朋友是在‘藤王阁’上碰见他四个的,是么?”
关山月道:“不错,不过真说起来应该是八个,还有四个与他四人同行的女子。”
那位十爷道:“我知道,他四人跟我说了,这没什么,男人嘛!年纪轻轻也放荡惯了……”
关山月截道:“‘滕王阁’名胜古迹,可以饮酒作乐,放浪形骸?”
那位十爷道:“关朋友来自外地,不知道他们一向如此,惯了,从来就不挑地方。”
关山月道:“也可以只顾自己饮酒作乐,不顾别人赏景名胜,游览古迹,硬要把人赶下‘滕王阁’?”
那位十爷道:“关朋友你这个外来客是真不知道,他们也是一向如此,也是惯了。只是在‘南昌’地面上,他们就认为是在自己家里,自己家里当然是容不得别人。”
关山月道:“奈何我不这么认为,我容不得这种行径。”
那位十爷道:“那是因为关朋友你这个外来客,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关山月道:“干什么的,从哪儿来的,都一样。”
那位十爷道:“那还是因为关朋友你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一样了,不知者无罪,情有可原。关朋友你责备他们,把他们的酒菜踢出‘滕王阁’去,也就罢了!可是关朋友你不该伤人。”
关山月道:“我认为那只是略示薄惩,已经是便宜他四人了。”
那位十爷道:“还好他四个里的一个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否则关朋友你这三字姓名跟你这个人,就真要留在‘南昌’了。既然关明友你是不知,他又只是轻伤,这样吧!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