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接道:“其实,家父行事是霸气了些,并没有什么大恶,这次对罗孝文,那也是因为心急我的病,命下人请医严苛了些,下人只求达成使命,免受惩处,没顾着虑后果,贸然行事,还好有先生及时阻拦,没有铸成大错,具正让人敬鬼神而远之的,是家父跟官里来往过密,我虽不能苟同,但毕竟身为人女,又能如何?事实上,我知道家父是认为大势已定,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为了罗家在‘两广’的局面,也只好站在官家这一边了……”
关山月还是不便说什么,还是没说话。
罗碧珠又接道:“这次金花与‘苗疆八峒’远来罗家上门求亲,不是看上了我这个人,而是因为只要能跟罗家结亲,就可以攀上了甘家,从此大西南就如同进了他‘八峒’的掌握,我看不上“苗疆八峒”,家父母也不愿意,家母更是看穿了‘八峒’的如意算盘,未假金花辞色,没想到金花竟对我下蛊以逼家父母就范,幸亏先生来到,破了金花的蛊毒救了我,不然家父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头来我非舍这条命以保全自己不可。”
关山月说了话:“我只是赶巧了,是小姐吉人天相。”
罗碧珠道:“先生,不要这么说了。”
关山月道:“我说的是实情。”
罗碧珠道:“好吧!随先生了……”话锋微顿,接道:“罗家是个江湖人家,‘广东’武风盛,家父的武功得自家学,颇为可观,家母的武功也得自家学,‘西南’甘家声名远震,非罗家可比,家父的武功自也不如家母很多,我则是不喜武,所以也未习武,不过我书倒是读了不少,这跟‘南霸天’罗家,似乎不太相称。”
关山月道:“怎么会?人各有志,人也各有所好,我倒认为应该传为美谈,令尊、令堂引以为傲。”
罗碧珠道:“这是先生抬举我,不管怎么说,能听先生这么说,我很高兴,很安慰……”顿了顿,道:“只有这么多了,我没有什么再让先生知道的了,该先生让我知道先生了。”
关山月道:“其实,我能让小姐知道的也不多……。”
罗碧珠微一笑,双眸紧盯关山月:“先生,是不下能让我知道,还是没有什么让我知道?”
关山月避开了罗碧珠的目光:“是没什么能让小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