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身躯一震,硬生生把一声叫咽了回去。
关山月又抬手,匕首扬起落下,寒光一闪,左小臂涌血伤处的那条金蚕,拦腰一断为二,从涌血伤处脱落,往下掉去。
关山月匕首再递,寒光再闪,那拦腰一断为二的金蚕,碎为点点,落在了地上。
再看床上姑娘,矫躯已经不再轻颤了,又自静躺不动。
华服中年人这才叫出了声:“女儿!”
关山月说了话:“令嫒还听不见,只是请主人放心,金蚕已出,令嫒已经没有大碍了。”
中年妇人脸色已恢复,怕人的神情与两眼厉芒也都敛去,额上却见汗迹,也说了话:“先生的大恩,我夫妇不敢言谢……”
关山月道:“夫人言重,我不敢当,真正救了令嫒的,是贤伉俪,不是我。”
中年妇人道:“先生这话……”
关山月道:“贤伉俪信得过我,准我为令嫒治病。”
中年妇人道:“先生不要再说了,救冶小女之恩,我夫妇永不敢忘。”
关山月道:“学医本在治病救人,况且可巧我知道解‘金蚕蛊’的这一方法,也没有太费事,夫人又何必耿耿难释。”
中年妇人不再说什么了,她问:“请问先生,小女中的蛊虽然已经解除,但接下来……”
关山月道:“夫人只需以真气灌注,再佐以食补,不出百日,令嫒就能恢复了。”
中年妇人道:“先生请外间坐,容我为先生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