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她也是要为自己的女儿考虑的,纵使桑祁凉再过优秀,她家姝姝不喜欢她也没办法,现在一回国就要离婚,可见女儿心底很抗拒眼前这女婿。
桑祁凉半张脸藏匿在阴影中,狭长漂亮的黑眸寡冷,在岳父岳母面前是低垂着头的,像条犯错的大黑狼狗在忏悔。
他喉间酸涩:“能不去相亲么?”
柯凌翠拍拍他宽厚结实的肩膀,轻叹道:“我总得为我家姝姝考虑,相亲那男孩确实很优秀,你知道的,我们做父母的谁不想自己的儿女得到幸福呢。”
桑祁凉双眸赤红,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栗,嗓音变得粗哑:“万一瞧对眼了呢?”
柯凌翠:“那就结婚啊。”
桑祁凉的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轰然炸开,过了离婚冷静期她就不再是她的妻子,她以后会与他人结婚、与他人性爱、与他人拥有属于他们的小孩子。
而他要从她的生活中远离,不能再涉足。
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再想他真怕自己会当场疯掉,桑祁凉没办法接受她再与其他男人站在一起,松荆仆也不行。
桑祁凉抬起赤红的双眸直直望着柯凌翠。
他盯着柯凌翠一字一顿道。
“相亲对象就不能是我吗?”
“我比绝大多数男人都优秀,即使有比我优秀的,也没人比我更了解闻姝姝。”
“她的内衣内裤尺寸,生理期什么时候来,喜欢吃什么东西,没人比我了解。”
柯凌翠:“可……你是男同。”
桑祁凉:“松荆仆才是男同,我很干净。”
那脏货才是男同,用块破红薯欺骗了他。
现在还恬不知耻想与他抢女人。
“更何况那相亲对象阴茎有我大?”
“小阴茎能让您女儿幸福吗?”
闻德猛地咳嗽两声,脸颊微红,赶紧过来把柯凌翠拉走,这死孩子真是情绪激动什么破话都往外说,也不知害臊。
这话心底知道就行了,怎么摆台面上说。
柯凌翠瞥了眼门缝,清了清嗓子。
“你先回去,我答应人家媒人了。”
桑祁凉看了眼房门,如丧家之犬离开了。
高大的背影显得落魄又孤寂。
闻姝姝沉默坐在床边,垂落的发丝遮挡住她的脸庞,拿出手机翻出在画展那条信息,原来说她生理期快来了这条信息是桑祁凉发来的,可为什么她回国后对她那么冷漠,他们都是这样儿。
现在又找上门来说对她很了解。
……
第二天,闻姝姝照常去相亲。
坐在餐厅桌前,她面无表情望着眼前的男人,拿起包起身想离开,詹宏伯猛地拉住她纤细的手腕,这种触碰让她感到不适,触电般缩回手,思绪突然很混乱,她本不想嘲讽他,可想到他以前一边撩拨她另一边又与廖小琴亲吻,心底突然很恶心,“你出狱了么?”
詹宏伯此刻显得落魄,已经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少年时期的暗恋总是美好,美好到她放不下,不惜去找一个替身,可那替身是男同,替身对待她粗暴,与她想象中的善良温柔并不符合。
替身待她很差,又很好。
“嗯。”詹宏伯点头。
妈妈不会找进过监狱的人给她相亲。
“我今天的相亲对象不是你。”
詹宏伯怔愣住,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猜测出来,男人轻点头,随后尬笑了几声
他战术性挠挠头,接着开始问起她还记不记得以前学校的事儿,又说她以前是个很丑的小胖妞,想不到现在长得那么漂亮了,说完见闻姝姝没反应拿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就在他还想继续讲时见她站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