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灯，家里瞬间亮了。

松荆仆将零食放在桌上。

男人低头看见沙发有一袋海苔饼。

余光瞥见零食柜上的一大堆零食。

她玩过的平板扔在茶几上没人动。

家里到处都是她在这的生活痕迹。

人在黑暗里待久就不能遇见光明。

不然会贪婪，只要一刻没见到光线就会难受，心脏像是要跳停，窒息感强烈。

闻姝姝正在吃饭，桌上的手机响了。

她放下手里的炸鸡腿，擦擦手拿起手机出门听电话，那边传来松荆仆清冷的声音，他问她现在在做什么，冷不冷。

“我在吃饭，不冷，家里有暖气。”

松荆仆喉间干涩，他拿着手机沉默。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存在过。

不是他的幻想。

松荆仆心脏抽疼，声音听起来像被抛弃的流浪小狗：“姝姝我冷，我想抱你。”

闻姝姝攥紧手机：“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分明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还是男同，可他总说这些让人乱想的的话，还那么亲昵喊她。

松荆仆拿着手机没说话。

闻姝姝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她又听见松荆仆那边有关门的声音。

“跟谁打电话？”桑祁凉问。

松荆仆：“姝姝。”

桑祁凉：“给我听听。”

他拿过手机，“闻姝姝。”

闻姝姝不想理他，她最不喜欢就是他了。

每次都管这管那的。

她又不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她父母都不像他管的那么多。

桑祁凉问：“药吃了没？”

闻姝姝闷声：“吃了。”

桑祁凉：“初二晚上我去接你。”

闻姝姝想顶他两句，身后有人喊她。

“回家里听电话呀，外面风好大。”

闻德见女儿那么长时间没回来，不放心跑出来看，外面那么冷，会冻感冒的。

闻姝姝拿着手机低声说：“我爸喊我了。”

“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我先去吃饭了。”

她赶紧挂断电话跑回家里。

松荆仆：“她挂了？”

桑祁凉：“挂了，她爸喊她吃饭。”

整个高层别墅安静的离谱。

外面热闹是外面的事儿。

桑祁凉：“点外卖还是我做饭？”

松荆仆：“我没胃口，我今晚要回去了。”

他要回去过年。

桑祁凉也得回去过年。

心照不宣的事情他们不想说。

打碎牙都得咽入肚子里。

……

饭桌上，闻姝姝手里拿着玉米在啃。

桌上很多菜都是她爱吃的。

闻伟毅放下筷子，递给闻姝姝一包纸巾：“爸妈，我喊几个同学来家里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