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扇子,懒散地说道“你们看着办吧。”

李冬看着手中的物件有些为难地问道:“姑娘,有没?有特别?的想法?”

毕竟她一个暗卫,着实没?有培训这方面。

“随便放吧,实在不行,放床边的柜子上也可以……”云禧懒得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浪费精力?,随口说道“反正……那里都一样,又住不了多?久!”

她早晚都要走的,这里又不是她真正的家。

她真正的家在扬州,院里有一颗大大的槐树。

都说家中种槐树风水不好,可云禧不在乎。

她喜欢看槐树的白玉铃铛在春风中摇曳,再落下一阵阵的白色花瓣,像是下了一场春雪。

那时候,牵起?裙摆在花瓣中蹁跹旋转,没?有能比这更开心的事了。

家是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永远都会回去的地方。

不会是束缚,是她随时疲倦时都能放心歇息的地方。

永远永远……不可能是这皇宫。

崇安公主又来求见时,萧慎敬并?不打算见她,让福公公打发回去。

自从?将云禧下了昭狱,她隔三差五都要来。

萧慎敬不胜其?烦。

换做是其?它人他?早就处置了。

可当初他?起?兵时,这崇安公主背地里给?他?送了大笔的银子。

在入京师时也是第一个积极游说其?它人。

萧慎敬并?不是一个喜欢滥杀的人,甚至可以说在某些方面他?比许多?君主都要仁慈。

听太监说她要硬闯时,萧慎敬扶了扶额“让她进来。”

崇安公主这几日可谓是寝食难安。

听说城门之事,赶去见云禧时却得知她被仍进了昭狱。

换做是寻常大牢,她倒是能用身份镇一镇,可刑诏将昭狱管得密不透风,想打探一点消息都做不到?。

她着急上火,只?能找萧慎敬。

可萧慎敬就是不见她。

也不知道云禧被刑诏折磨成了什么模样。

如今云禧被带入了宫中,即便福公公告诉她,云禧无碍,可到?底没?有亲眼见到?又哪里肯信。

而且,宫中这般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云禧那般倔强性子,怎能不吃亏?

她得试试将云禧带回她的公主府。

“陛下。”崇安公主行了礼,没?等萧慎敬开口让她起?身,她就急不可耐地问道“云禧如今在何处?”

萧慎敬慢慢放下手中的冰镇莲子,扫了一眼崇安公主说道“她之事,与你何干?”

崇安公主哽了哽。

以前萧慎敬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时,她还能骂一骂吼一吼。

而如今他?是这九五至尊。

她只?好垂眸说道“陛下,我只?是担忧她,她的性子你也清楚,并?不适合待在规矩森严的皇宫,不如让臣妹带回府上,亲自调教一二。”

“这些事,皇妹便无需操心了,有这样的精力?不如好生?管束管束你府上那几个……门客?”萧慎敬淡淡地说道“不该碰的东西不要碰,否则……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门客两个字被萧慎敬可以咬得有些重。

分明是意有所指。

但崇安公主却像是被踩到?了七寸的蛇一般,什么都不能再说地匆匆告退。

说得是好听点是门客,说得不好听便是面首。

因着之前太后给?她定下的对象被萧慎敬给?斩了,崇安公主至今并?未成亲。

所以府上养了好几位面容俊美的面首。

几个面首都很知趣,崇安公主也不免宠爱些。

只?是……看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