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男人毫无所查,搂着旁边的女子高声炫耀“胸口被人玩出了这么一条红印子……那眼睛看人的劲儿可比你……可比你骚多了……嘿嘿”

突然,男人浑身一颤,只觉一股凉水从头顶浇下。

“啊……”周围的女子也花容失色朝这边看来。

“你他娘的谁啊?”男人被浇得酒醒了一半,抹脸,破口大骂。

下一瞬,刀一的剑已经抵住了男人的喉咙。

男人顿时吓得双股颤颤“别……别杀我……”

淮陵王掏出一方霜白手帕,垂着丹凤眼,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问道:“姓什么?”

男人忙不迭回答“我……我姓王……”

“很好。”

男人还没搞懂什么很好时,淮陵王扔下一句“掌嘴二十。”

他的王妃绝不可能是云禧那般女子。

他虽不会娶,但相识一场,也不至于任由腌臜人玷污而袖手旁观。

第3章 第 3 章 囚禁

树影森森,越走越偏,最后干脆只有管家手中的灯笼带来了几丝光亮。

冷风穿过未曾休憩的破窗,传来了呼呼的风啸声。

平添了几丝阴冷可怖。

这要是换做其它女子,怕是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只管开口求饶说尽好话。

可云禧不是,她只是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甚至还提着步子走到了前面。

“哥哥这里很黑,你走我后面。”

像是只要有任何危险,她都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为他挡住。

范子石的脚步猛地一顿。

偌大的江远侯府里最偏的地方怕就是这间柴房了。

当大门被推开时,甚至落下了不少的灰尘。

云禧提步走入院子,走了几步才发现范子石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他身后皆是浓郁的夜色,因为将大氅给了他,他的身行显得格外单薄。

刚过完年月余,正是春寒陡峭时。

冷风阵阵地钻入骨缝,让人无处可躲。

云禧离京前,范子石当时还在病中。

大病初愈,再感染风寒,可轻易不得好。

“大哥”云禧突然咧唇一笑,眼里有着得色“近日我的武艺又精进了不少,这地方草木茂盛,无人打扰地住上几月,我出来后那肯定是天下无敌。”

她说得肆意嚣张,丝毫也不因这样破败阴森的地方而有一丝害怕难受。

身陷囹圄,却反而安慰别人。

范子石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直到云禧走到面前,周身被温暖包裹时才反应过来她脱下了他给她的大氅。

“云禧……”他刚要说话,云禧却已立刻转身,展开轻功眨眼就进了院子。

她回头,对他张扬一笑“哥哥,我一身蛮横内力,冬天都觉得热,你这大氅太厚了,你快自己穿吧,可别给我捂出了疹子。”

说着,她身着九歌坊里的轻薄春衫,踩着冷风,跟着管家走入院子深处。

大马金刀的步子,不像是受罚,倒真的像是迫不及待地闭关修炼。

直到管家点上油灯。

云禧扫了一眼,看到了角落木柱边落着一团铁锁。

没等她仔细想个明白,就听管家说了句“小姐得罪了。”

两个家仆上前,牵起了铁链。

还得用铁链绑着,云禧皱了皱眉,有些不相信地问道“这是父母的意思?”

“都是老爷和夫人的吩咐。”管家点头回答道。

她有武艺,只要她想,寻常地方自然是关不住她。

父母估计是担心她又悄悄跑了吧。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