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和范子石一同探出脑袋的还有叶祈乐,

江远侯带伤都要赴宴,不过是想借着淮陵王生辰之势,洗刷掉云禧带来的耻辱谣言。

把自己嫡女带出来让这京师之人瞧瞧。

四目隔空相对的一瞬,云禧已经错开视线,根本没去看范子石的反应。

她噙笑对软轿内的人扬声说道:“郡主,我有话要同你说,想跟你讨论一下那个赌约。”

话音一落,帘子果然被撩开,永安郡主微微探头,看向她“范小姐,你且进轿详谈?”

“好勒。”云禧没空纠正这个称呼,笑眯眯地说道“公主如此盛情,草民就却之不恭了。”

倒是不少人听到了她的自称。

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那些平日里没少对云禧怼过的公子哥们,都忍不住相互询问“她不是江远侯府的嫡女吗,如何这般称呼自己?”

“这云禧怕不是脑子被撞坏了?”

“你们没看到江远侯府的轿子吗?你里面坐了个面生的小姐……”

江远侯府的事毕竟刚发生,又压得紧,外面的人倒还真的没有收到风声。

一个个都伸长脖子朝江远侯府的轿子看去。

长街一切嘈杂哄闹,看似一切正常。

突然,一声女子的惊叫响起。

“郡主……”

等众人看清时,只见永安郡主和云禧竟然被两个黑衣人以剑抵喉。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两个黑衣人抓着云禧和永安郡主踩着马车,跳上房檐,消失在视线里。

第7章 第 7 章 你选谁生,选谁死?

嬷嬷两眼一黑,对侍卫大声吼道“追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淮陵王府。

管家来禀告宴会情况,淮陵王换了身,来到前厅。

今日,他穿着一袭玄色暗云纹缂丝圆领袍,挺拔身形挺拔,领口微露一寸霜白中衣,衣缘滚着极细的银线波浪纹,恍若将秦淮河的夜波裁成了衣饰。

袍摆五条墨色蟒纹并非寻常金绣,而是用深浅不同的灰蓝丝线叠绣,须爪隐在织金四合云里,唯有行止间流转的天光能照见鳞甲上暗藏的孔雀翠羽。

似龙潜深渊,含而不露。

淮陵王和来的宾客客气寒暄几句后,没有看到江远侯府之人。

他想起受罚的云禧,约莫这次是必定不会前来的。

淮陵王倒是没有多想,她那性子不磨一磨,吃点苦头本是应当。

“王爷。”这时,户部尚书拱手从阶梯走来,身后跟着尚书夫人和两个嫡女。

两女俱未成亲,遥遥看了一眼淮陵王,见他也朝这边看来时,红着脸忙不迭移开视线。

淮陵王的身形容颜在这京师无人能出其左右。

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能与之比肩,一举一动都让女子折腰,偏生他为人清冷疏淡,对情之一字又更不上心,让无数待字闺中的名门贵女们心碎。

“姚大人……”淮陵王点头,剩下的话还未出口,突然传来一片喧哗。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姚尚书不解地扶了扶美人髯。

也就是这时,刀二从门外冲了进来“主子,永安郡主和范姑娘被劫匪掳走了……”

“谁?”淮陵王愣了一瞬,追问道。

“永安郡主和范姑娘被劫了。”刀二赶紧说道。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发生此等大事,那劫匪真是胆大包天!”姚尚书脸色骤变。

淮陵王临危不乱,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冷静吩咐道“立刻派人去通知宫里”他说完问道“刀一呢?”

刀二立刻回答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