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你能不能听话一些懂事一些?”

如冰针刺骨发寒,云禧第一次在范子石的眼中看到了失望。

仿佛她真的是一头不堪教化的兽类。

侯爷捂着手臂怒喝“你们愣着做什么,把这个胆敢刺杀本侯的贼子就地正法。”

范子石抢先出声“爹,让她走。”

侯爷怎会咽的下这口气,正待斥责,可身边的侯夫人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两人同时朝身边的叶祈乐看去,之间她双眸含泪明显被吓到了。

江远侯生生压下怒意,如看死物一般盯着云禧“你这样的朽木污土,此生莫要与我江远侯府再沾染半分关系。”

牌位被烧,无论她怎么闹,即便是杀了江远侯也……找不回来了。

她面无表情“我云禧此生必不会和江远侯府沾染半分关系,否则天打雷劈。”

“云禧……”范子石下意识地踏出一步。

这次,云禧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毫无留恋地转身,抬头挺胸地朝江远侯府的大门走去。

走出侯府,就看见葱头探头探脑地在门口。

很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朱雀巷。

云禧没有去住客栈,而是选择在她为葱头租的房间里。

院子很小,但非常安静。

葱头做事快,跑着先去请了大夫,又去成衣铺子买了套衣裳。

云禧喝了药,身心俱疲的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淮陵王府。

刀二听到暗卫的禀报,顿觉头大“哥,范小姐不是范小姐这件事……要不要马上禀告给主子?”

第6章 第 6 章 劫持

刀一看了眼紧闭的书房没说话。

“主子连晚膳都未曾用,一直和孙将军几人在商量此次倭寇南下之事……”刀二提醒道。

相比于其它,这是国之大事耽误不得。

陛下此次看重王爷,断然不能让他为别的事分神,毕竟主子并不喜范小姐。

这种小事迟些再禀报也没有什么影响,反正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伴随着窗外的冷风吹,云禧做了一个梦。

梦里养父养母都还活着。

风和日丽,草长莺飞她放着纸鸢,养母提着裙摆跟在她后面。

她一边跑一边笑“云禧好厉害,风筝飞得好高。”

“哈哈……娘亲快来追我。”云禧攥着线笑着回头望。

养父在后面叮嘱“你们两个跑慢点,别摔了。”

“才不会……”云禧冲养父吐了吐舌头。

也不知道是风太大,风筝线断了。

看着风筝飘得越来越远,云禧难受地攥着剩下的线,很不开心。

养母见状,指使养父用轻功将她和云禧放到了一刻开着……的槐树上。

槐花像白云做的铃铛,一串串在风中飘摇。

花瓣纷纷扬扬地落,养母伸手去捋了一串,扬了云禧一脸。

养母笑着蹭了蹭云禧的脸蛋“宝贝,你放风筝的时候开心吗?”

“开心。”云禧点头。

“有些事情,咱们不看结果只看过程,你放风筝得到了开心那就够了,至于结果,很多事都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所以宝贝要做的就是享受当下,做想做的事,享受你做事的过程,好不好?”

“娘亲……”五岁的云禧有些不懂。

养母又嘿嘿笑着蹭她脸颊“现在不懂没关系,云禧只要记住娘亲的话,凡事不问结果只问初心……最重要的是你当下的开心,而不是为结果的担忧,因为我和爹爹都希望我们的宝贝一直开开心心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