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进来两个抬着担架的黑衣男人,过去将白书昀抱到上面,动作熟练仿佛训练有素的机器。白音年的视线先是对向白书昀,怒火隐隐起伏,沉压在了漆黑的眼底,等到白书昀被带出了房间,猝不及防地锁定简迟,“小昀为什么会发病?”
站稳以后,简迟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高得过分,仿佛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沉淀在周身的气质透出不属于普通人的威严沉稳。听到这句不含多余感情的询问,简迟心一咯噔,勉强镇定地回答:“我也不清楚,他突然抽搐倒在了地上,可能聊天时受到了什么刺激。”
“你们聊了什么?”
“你可以等白书昀醒来以后问他,”简迟扶住额头,避开了白音年强烈的视线,“我刚才有点被吓到了,记不太清,可以先回去了吗?”
“是吗?”
白音年朝他走近,西装包裹下的肌肉随动作起伏,凌厉的双眼好似要穿透简迟的身体,逼得简迟不得不后退靠到桌边。他低首打量简迟黑发下露出的一小截脖颈,过去一会,冷淡开口:“我不觉得你有被吓到,你们都聊了什么?”
这种压力不同于邵航毫不遮掩的危险,或是沈抒庭骨子里的高傲,如同藏在平静湖面下的锋芒,每一个字音都沉得发震,激起千层波浪。简迟感觉有些不能呼吸,扣着掌心,模糊了说辞:“有关......邵航的一些事情。”
他不知道白音年是否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眼神在他脸上流连片刻,仿佛在辨别真伪,简迟没有抬头,心在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