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疏望着姬越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现在被种了绝情蛊,他也懒得再跟他计较,而是转身看向清风,“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寄生在铃铛的身上?”
清风迟疑了片刻,然后道:“这太匪夷所思了,应该不是吧。”
毕竟这种事情,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晏怀疏说:“活死人都能做成,用蛊寄生在人身上,应该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吧。”
清风还是觉得玄幻,“一个人是如何寄生到另一个人身上,即便有蛊,这也不太可能啊。”
姬越说:“我看你现在就是被蛊虫给迷惑了,竟然会想那种不切实际的事情,这根本就不可能。”
晏怀疏沉默了一瞬,在姬越身上打量了几眼后,然后便看向清风,“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话变多了?”
虽然都是针对打击他的话。
清风点头,“只要不伤人,话多就话多吧。”
虽然都是些不中听的话。
晏怀疏点头。
一旁的王林倒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你们在说什么啊,老奴怎么听不懂?”
晏怀疏说:“你以后不要叫我陛下,也不要叫我母亲娘娘了,就叫她……黎姑娘吧。”
王林哎了声,只是转头又要喊陛下来着,结果晏怀疏直接就盯着他。
嘴边的话,也从陛下变成了公子。
晏怀疏摸了摸脖子,慢吞道:“我记得我晕过去之前,那条蛇想钻进我的身体里。”
“放心吧,蛇被阿越给拽出来了。”
难怪他的脖子上缠了这么厚的一层绷带。
不过晏怀疏现在还是更在乎黑袍人的事情,她既然敢肆无忌惮地露出自已的脸,想必也是笃定了清风跟姬越两个人不会相信。
亦或者,隗凝是想离间他们?
想起来,好像也的确是有这个可能。
可是隗凝为什么要这么做?
晏怀疏想不明白后就不想了,反正隗凝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不明白。
比如说,她为什么要针对黎嘉柔跟楚鸢?
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晏怀疏说:“你们之前不是说,血花蛊是姬家人擅长的蛊吗,那隗凝是姬家人吗?”
清风跟姬越也无从得知,因为这个人他们还需要去查才行。
“我现在就联系丁叔,让他查一下隗凝是什么人,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清风说完,还不忘将姬越给拽走了。
毕竟姬越在这里,容易出事。
晏怀疏捏着眉心,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日隗凝的脸。
还有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恨意,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切,只能从苗疆知道。
晏怀疏伤得太重了,现在都还没办法下床。
而且稍微一动,胸口便能传来闷痛感。
王林见他捂胸,连忙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晏怀疏摇了摇头,“老毛病了。”
王林搀扶着晏怀疏,忍不住愤怒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坏,黎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都被她给害死了,到如今现在还要祸害你来了!”
“不知道。”晏怀疏闭了闭眼睛,继续躺在了床上,低声道:“你跟我说说我娘的过去吧。”
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黎嘉柔的过去。
那时他以为她只是被冷落的妃子,只是不受宠而已,他从未想过她的过去会如此的凄惨。
他无声地念着隗凝两个字,心中的痛意好像又更深了。
以前总觉得自已命大,觉得自已九死一生是得老天爷庇佑,现如今他还能好好的活着,全赖黎嘉柔的本命蛊。
那是